他們的草藥基本上都是純野生的,一副賺的不太多。
“沒事,怪可憐的。”白蘇嘆了口氣。
程冬冬想不明白“師父,你說她都抑郁了,怎么還不離婚啊換作是我周邊的朋友,早就不過了”
白蘇覺得很正常“性格不同,見識不同,處境不同,有些人很有魄力,有些人則需要糾結很長一段時間來下決定。”
“別因為人家沒有魄力、沒有立即按照你意愿去做,就冷嘲熱諷。”
程冬冬點頭保證,他也不喜歡對別人的事情指手畫腳,就是覺得可憐才多說兩句,“師父,小柴胡湯真是個好藥方,感冒、炎癥、抑郁啥都能治,我簡直要奉它為神方張仲景配享太廟”
“他已經在太廟里了。”白蘇打發他繼續去看書,“快去看書,把幾本經典看完后開始把脈。”
“誒。”程冬冬立即跑回藥柜旁坐下開始看書,何信也跟著拿起書看了起來。
下雨出門的人不多,因此下午白蘇只接診了十來個病人,難得的清閑了一會兒,她抽空整理了賬本,還時不時指點兩人幾句。
程冬冬有基礎,學得快,何信學得就費力一些,不過程冬冬也會指點指點他,還將自己從小到大背書的經驗教給何信,讓他背得更快一些。
白蘇沒有打斷兩人的互幫互助,去后院收拾收拾,順便翻了翻家里的醫書,但家里沒什么獨特藏書,翻了很多都沒找到檀越這種情況的記錄。
忽然間,白蘇就懷念起了藥王谷的藏書閣了,里面各種各樣的醫書、老祖宗的各種疑難雜癥的醫案都有。
可惜都沒有。
只能明兒上午把了脈再看看情況了。
第一天,檀越是午后醫館沒人時過來的,輪椅壓過地面上的青石,發出叮叮當當的清脆聲。
“用過午飯了嗎”白蘇問道。
檀越頷首“吃過了。”
“我們也剛吃過。”白蘇喝了口水,“我幫你看看。”
檀越抬手放在脈枕上。
白蘇曲起細長白皙的手指,落在他的寸關尺的位置上“昨天回去用藥了嗎”
“用了。”檀越頓了頓,“藥粉挺好用,腦子清明了一些。”
白蘇摸著脈,發現腦袋里的瘀阻仍舊很頑固,她皺起眉頭“真的好用嗎”
檀越點頭,他是覺得清醒許多。
白蘇又問“但都還是疼,對吧”
檀越遲疑著點了下頭,“眼黑的情況有好一點。”
“真是奇怪。”白蘇還是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其他人針灸的效果就很好,而且是一天比一天好,輪到檀越就變成剛針灸會完好一點,但隔天又和前一天沒啥區別,身體是個無底洞嗎
檀越輕聲詢問“還是不見好”
寧遠也變得忐忑,白醫生的醫術是有目共睹的,自家老板不會沒得治了吧“是不是銀針要再插深一些”
“這不是銀針,是不銹鋼毫針。”白蘇說完后忽然想起了點什么,其實不銹鋼針比較適合普通病癥,像中風、癱瘓最好是用金針,效果會更好一些。
因為平時多運氣行針,
效果較好,
白蘇倒是忘了鋼針少了一些靈氣和銳利了,而崔非之所以好得比較快,也是因為他本身只是偏癱,四肢都有知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