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燒了”白蘇忙拿了銀針,匆匆跟了過去。
“昨晚你提醒后,我們就有注意,但后來老板泡澡有些久,今早起來沒減輕癥狀,反而更明顯了。”寧遠領著白蘇進了隔壁院落。
白蘇跟進院子,院子和家里格局差不多,院子中央種著一顆石榴樹,樹上掛滿了石榴。
白蘇從樹下穿過,跟著寧遠徑直走進房間,房間很大,外面是工作用的桌子,里面是臥室。
檀越此刻面色蒼白的躺在臥室里寬敞的大床上,額頭上浸滿了汗水,烏黑頭發都濕透了。
她急忙上去幫他把脈,原本淤堵沉細的脈象今天又有些浮緊,讓本就虛弱的身體雪上加霜,她抬手摸摸檀越的額頭,燙得厲害。
白蘇皺起眉頭“得有三十九度多”
“前一會兒測不到三十八,我再測測。”寧遠立即去拿溫度器。
發燒的檀越睜開疲憊的雙眼,恍惚看向白蘇的方向,聲音很輕地詢問“白蘇”
聽到自己的名字,白蘇怔了怔,恍惚覺得這聲音這語氣很像師兄在喚自己,忍不住再次打量著像極了師兄的檀越,輕輕喊了一聲“師兄”
檀越有些燒迷糊了,又重新閉上眼,也沒有給予任何回應。
白蘇失望的垂下眼,她在期待什么啊。
師兄在藥王谷啊。
怎么可能會在這里呢。
正當她出神時,折回來的寧遠將溫度計遞給她,“白醫生溫度計。”
白蘇回過神,幫檀越測了溫度,溫度的確高升至了三十九點五,“溫度太高了,我得給他扎兩針快點退燒,你幫他掀起衣服。”
寧遠應著好。
白蘇拿出細鋼針給檀越針灸,幾分鐘后他出了一身汗,與此同時身上的熱度慢慢降低,看時間差不多了才站取針,“好了。”
寧遠看檀越睡著了,有些擔心,“白醫生,他現在是個什么情況要送醫院嗎”
白蘇摸了摸脈,外感風寒還在,但脈象沒那么浮了,壓低聲音對寧遠說道“他睡著了。”
“讓他睡吧。”白蘇說完后輕手輕腳地往外走,出去后才對寧遠說“他昨晚是不是沒有睡好”
寧遠也不知道,晚上老板都不讓他和護工進來的。
“他晚上肯定頭疼了。”白蘇輕輕嘆氣,“你們多多注意一些。”
寧遠點頭“白醫生,要開藥嗎”
“等下你過來抓一劑桂枝湯,等他醒了喝。”白蘇頓了頓,“其他藥就暫時不喝了,等風寒好了再喝,以免混了藥性。”
寧遠點頭記下,“那針灸呢”
“我晚點過來幫他針灸。”白蘇回到醫館直接給檀越單獨抓了藥,抓了藥她簡單吃了碗餛飩,又打開醫館大門開始接診。
病人還是一如既往地多,白蘇喝了口水就忙了起來,大家有序排隊進進出出,只買膏藥的都直接去找陸問“小伙子,給我六貼。”
陸問注意到是之前坐輪椅的趙老爺子,他現在已經能走路了,“好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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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老爺子笑著讓陸問再給自己拿六貼膏藥,“我和我老婆子兩人的。”
“好。”陸問給趙老爺子裝了六小勺到口袋里,“你拿好。”
后面的人繼續圍上來“也給我三個人的,我家里之前來看了三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