檀父頷首,又問起檀越雙腿的事情,“他的雙腿還有機會站起來嗎”
“檀先生,我醫館有幾個情況好一點的偏癱病人,目前都能站立行走了,只要繼續針灸下去,檀越肯定能站起來的。”白蘇頓了頓,“而且現在有了金針,效果應當會比之前好。”
檀父了解過白蘇,知道她不是在說大話,“等他出院后,雙腿的事情還請你多上心。”
白蘇保證,“他是我的病人,我肯定會多上心的。”
聽到這話,檀父不由看了眼病房內的兒子,剛才他將兒子的眼神看得清清楚楚,看來他還有一段路要走,“總之多謝了。”
檀父工作很忙,和白蘇簡單聊了幾句后便先去處理工作,白蘇在玻璃門外站了幾分鐘,然后也在醫生的催促下回了病房。
因為檀越醒來,白蘇心情好了許多,胃口也好了一些,晚上飯也吃得多了一點。
這幾天因為檀越沒有蘇醒過來,白蘇幾乎沒有睡好過,吃飽后困意襲來,直接躺到病床上休息了。
等睡醒已經第二天。
晨光明媚,鳥雀啼鳴,瞧著今天會有個好天氣。
白蘇用過早飯,隔壁病房傳來動靜,是檀越搬進了隔病房,她第一時間走了過去,在門口遇見了檀父。
檀父要回a城了,離開前滿含深意的拜托白蘇多照看檀越。
“檀先生,我會的。”白蘇目送檀父離開,然后輕輕推開門朝里面看去,看到檀越躺在床上,臉色仍舊蒼白,但嘴唇多了一抹淡淡的紅,瞧著精神許多。
“白醫生你過來了”寧遠將小心放好水杯,然后將椅子挪到床邊,“你坐這里。”
“好點了嗎”白蘇走到病床旁,小心詢問了一聲。
“好多了。”檀越的喉嚨還很痛,聲音沙啞得厲害,只能發出一點點聲音。
白蘇忙問道“你喉嚨怎么了”
“是戴呼吸器插管傷到了喉嚨,導致嚴重水腫,過兩天就能好。”寧遠在旁邊解釋了一句,然后出去安排其他事情去了。
屋內只剩下她們倆,空氣顯得十分安靜。
“對不起啊,是我連累了。”白蘇走到病床旁,和檀越鄭重地說了聲抱歉。
檀越輕輕搖頭,想說話可喉嚨疼得厲害,只能無聲的說是沈家。
“嗯,都怪沈家”白蘇想著沈家全都完了,心底也稍稍痛快了一些,“沈家現在都被抓了,東西也都還回來了,不過還是覺得挺奇怪,一切都順利過頭了。”
白蘇說著在旁邊椅子上坐下,然后一抬頭便對上檀越那一雙溫柔如水的眼睛,太溫柔了,多看一眼都會淪陷進去。
白蘇抿了抿嘴角,垂眸將視線落在他骨折的左手上,還有明顯浮腫,她出聲轉移注意力“
我幫你把把脈。”
她說著用自己完好無損的左手幫檀越把起了脈,“脈象很沉細,血脈不通,腦袋倒還好,胳膊瘀阻嚴重,我給你扎幾針”
檀越目光柔柔的望著白蘇,輕輕點頭,容著白蘇給自己扎針。
“我拿金針給你扎。”白蘇跑回隔壁取了金針回來,“這是昨天從沈家取回來的,成色還不錯,但用起來的氣感卻不夠好。”
“有點奇怪。”白蘇消毒給檀越扎針,“也不知道是祖上也沒定做出品相上乘的金針,還是其他問題。”
“雖然不夠好,但也能湊合用。”白蘇小心翼翼的幫檀越扎著針,“會有點疼,忍著點。”
檀越張了張嘴,可想到自己的喉嚨還是放棄了,身體基本沒辦法動的他只是用目光一直追隨著白蘇扎下的穴位,金針確實不太好,但她每一個穴位都扎得很穩,而且有運氣幫他梳理經絡,眼底不由露出一抹欣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