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跟你學會了就不用藏了。”檀越指了指桌上放著的白家醫方,是下午拿過來的,“今晚不如教我看看這一本”
白蘇嘀咕道“我教你你不訓我都不錯了。”
檀越聽得清楚,“我何時訓過你。”
“昨晚。”白蘇提醒他,“師兄你記憶那么好,可別裝作忘了。”
“我只是提醒你寫錯了。”檀越平日里從未對她生氣過,他拉了拉白蘇的袖子,“不是想讓我幫你快些教會我,我便能盡快幫上你的忙。”
白蘇拿起醫書,坐到檀越身邊位置,認命的裝模作樣的教檀越學醫。
寧遠回來時便看到兩人湊在一起看醫書,老板是真的打算學醫了嗎不過想著老板的天賦,好像多學一門技能也挺好。
白蘇和檀越一起將醫書看完已經晚上十點左右,她這才起身回家,離開前同檀越說了一聲晚安。
外間的雨已經淅淅瀝瀝的下大了,雨里夾雜著冷風,但白蘇卻一點都不覺得冷,渾身都暖暖的。
等她心情不錯的回到家,就對上了程冬冬和何信兩人幽怨地視線,“師父小師姐,你怎么才回來我們等了你一晚上。”
“等我做什么”白蘇很疑惑,兩人平時忙完就回前面院子房間去了。
“有幾個不懂的地方,想問問你。”何信語氣幽怨,“小師姐,你平時針灸完就回,今天怎么會這么久”
白蘇有點點心虛,“我指點檀先生看了一會兒醫書。”
“檀先生也拜你為師了”程冬冬以為檀先生只是隨便看看醫書的,沒想到來真的。
“沒有,就是隨便看看。”白蘇走進屋里,“你們哪里不懂我和你們說。”
“瀕湖脈學里說真臟絕脈,肝絕之脈,循刃責責。心絕之脈,轉豆躁疾”程冬冬有點好奇十絕脈,“到底是什么樣的”1
“一般絕癥或是臨死前都會有。”白蘇看兩人都挺好奇,“明天你們給周永把把脈大概就知道胃絕刀刃脈了,不過他最近胃氣稍微緩和了一點,不仔細的話摸不出那種脈體堅硬、細如手循刀刃的感覺。”
“那我們明天試一試。”程冬冬又問了下其他十怪脈,然后便去休息,隔天早上等胃癌病人周永來把脈時,便殷切的上前去幫他看看狀態好一些沒有。
周永已經連續用銀針針灸了幾天,疼痛、惡心的感覺稍微緩解了一點,人也精神了一點,所以摸脈時只能感受到沉細弦,感受到不到刀刃割手的感覺。
程冬冬沒有摸到,
有一點失望,不過對于周永而言是一件好事“我感覺你身體好了一點,堅持下去應當會有好消息的。”
周永點了點頭,他最近是覺得人精神許多,針灸、吃藥還是有點作用的,“謝謝。”
“不客氣。”程冬冬又去給章老爺子把了把脈,章老爺子喉嚨已經不怎么疼,所以脈象摸起來更正常了。
程冬冬摸完后跑到白蘇身邊,小聲說道“師父,我感覺章老爺子那病快好了,要是他徹底痊愈了,那他就能和崔非他們一樣變成咱們醫館的活招牌。”
白蘇嗯了一聲,章老爺子再針灸一周喉嚨里的異物感應該就能消失,到時候就讓章超帶他去醫院檢查檢查看看結果。
“別偷懶,趕快去抓藥。”白蘇將開好的藥方交給他,然后繼續幫人看診。
這時進來一個老大爺,大爺家就住是小鎮巷子入口的位置,他平時很愛抽葉子煙,因此身上煙味濃郁,有一點點難聞。
白蘇抬手推開旁邊的窗戶透透氣,“李大爺,哪里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