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蘇瞧著男病人變幻莫測的神色,再結合他正虛邪實、痰瘀互結的脈象,便推測出他感染得病毒有些嚴重,若是極嚴重的不外乎幾種。
她仔細詢問了一些病癥,心底大概有了推斷,她又看了眼四周的直播機器,沒有當著眾人的面說出來,“你來之前可知道這是直播”
男病人點了點頭,“謝會長會付錢。”
生病后,他工作便變得不順了,沒有收入的他只能依靠以前的繼續過日子,謝會長給的錢足夠他節省一點過五年。
白蘇看他心底有數,也沒再多說,“你這病醫院應該是說沒法治療,只能吃藥控制延緩病癥。”
男病人點點頭,的確是這樣的。
“我沒有治過這方面的疾病,也沒有把握治好,不過從脈象來看屬于疫毒侵襲,損耗了正氣,長久以往便會導致全身氣血陰陽失調、臟腑功能受損,我可以給你開藥,主要以扶正祛邪為主。”白蘇頓了頓,“其他還有一些小毛病,但我都不算嚴重,所以我只為你開調理這個大病的藥。”
她說著便直接開了藥,以升陽益胃溫經為主,另外還開了一個藥效很猛烈的蟾蜍丸,以毒攻毒的。
白蘇將仔細寫好用法,然后交給男病人,“等下這個藥方你帶走,回頭去百草堂抓藥,一定要野生藥材,吃半個月看看效果,若是有用來醫館尋我。”
“謝謝白醫生。”病人感激的忙點頭。
“沒事。”白蘇開完藥方后便交給了旁邊的評委,然后便起身站到一旁等待評委們評判。
一些外國評委探頭看向藥方,周老等人則默默將藥方側了側,帶著一些防備的意思,畢竟藥方都是不外傳的。
外國評委“我們也是評委。”
“”周老很不樂意的拿出來,若不是為了所謂的公平公正,他真不想將讓這些人參與進來。
白蘇笑了笑沒說話,其實對她而言還好,這種藥方都是一人一方,而且里面大部分藥材都有毒,如用量不對是會中毒的。
在她寫出藥方后兩分鐘,李恩才開好了藥方,這時剛好五分鐘倒計時也結束了。
兩張藥方被同時擺放到了評委面前,兩人辯證的病名都是對的,病機也都對,但藥方大有不同。
李恩只開了一副湯藥,白蘇開了兩個藥,一起合用的,用藥精妙,周老等評委都挑不出錯,“真不錯。”
“李恩大夫的藥方也不錯,但明顯考慮得不如白醫生的周全。”周老著重點了點蟾蜍丸,“這藥對病毒效果極佳。”
“可是這藥大毒,萬一吃不好會出事的。”外國中醫看著上面的各種有毒藥材,綜合在一起藥性更大,他是完全不敢用,“我覺得還是以保險為主。”
“求穩即是平庸。”周老自然是站在白蘇這邊的,“對癥下藥,藥到病除才是對的。”
“艾滋治不好,你們怎么就知道這個藥方能治好了呢”外國中醫據理力爭,“我覺得應該從藥
方精準、穩妥為準,李恩大夫”
因為是兩個病人,一人一方,辯證藥方大部分都很主觀,所以想分出個好壞比較困難,最終謝留行提醒大家針對兩個病人的脈象來看哪個更對癥。
等到他們評判時,白蘇有些無聊的喝了口水,剛喝了口水就聽到檀越輕聲說道回春堂和漢方堂不止買賣藥材的事情。”
白蘇看了眼回春堂所在的方向,抿了抿嘴角,“他們買走藥材不夠,還搞這一出來坑我們,把這些心思放在正業上不好嗎”
“一直懷恨在心吧,加上最近風頭太旺了,漢方堂也怕我們的中醫站起來。”檀越收回手,“之前放過了,這次別再放過他們。”
“嗯。”白蘇看向朝人群外走去的回春堂當家人顧廣白,又回頭看了眼身后方的何信,隨即收回了視線,低頭看了看手機。
看了幾眼后,謝留行那邊已經有了評判結果,“這一局還是白醫生獲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