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覺得既然目標一致,那他成為北劍宗的一份子應該沒有問題。
見顧然神色郁郁,謝重明沒再出言反對,算是默認了他列出的第一條契約內容。
但他又提出了自己的想法這種事必須第一時間告訴對方,而不是自動解除婚姻關系。
顧然覺得有理,既然占了彼此的伴侶位置,合該給對方應有的尊重。
何況他從前沒對旁人動過心,以后說不定也不會動心,這一條未必真的能用上。
他只是想盡量給予謝重明最大的自由、免得這段婚事對謝重明全是壞影響而已。
既然第一條達成共識,顧然又開始和謝重明商量第二條,婚后他們可以各自分開住,不干涉對方的生活。
他去了北劍宗肯定不可能像現在這樣獨占一峰,但他其實不怎么講究,有個足夠清靜的院子能落腳就可以了。
“天樞峰很大,你可以和我一起住。”謝重明看了眼周圍的花花草草與亭臺樓閣,覺得自己的天樞峰對顧然而言可能有點單調,又補充道,“你想怎么改就怎么改,想建什么樓就建什么樓,想種什么花草就種什么花草,我不太關心這些。”
顧然本來滿心悵惘,聽了謝重明的話后卻忍不住笑了起來“聽謝兄你這么說我都迫不及待想跟你回北劍宗去了。都說謝兄不善言辭,看來傳言著實不可信。”
感動歸感動,顧然還是把第二條給擬了上去。
顧然仔仔細細地擬了一串可能起摩擦的條目,最后和謝重明探討關于伴侶的最重要的問題
“謝兄會有方面的需求嗎”
一直冷靜自若的謝重明聽到這個問題的心情無異于最開始聽到顧然提出成親那一瞬間。
整個人都頓在那里。
謝重明抬頭看向顧然,發現顧然宛如在討論什么非常正式的合作問題,相當地正經而認真。
問完以后顧然甚至還抬眸望過來,想從他這里得到切確的答案。
他們都是成年人了,說沒有不免像是有隱疾似的。不過以他們的修為即使有這方面的需求,也不是非要發泄出來不可,有的是辦法可以舒緩。
比如此時謝重明就握住了本命劍的劍柄,把體內不停翻騰涌動的燥熱感灌注其中。
而后謝重明用很平靜的語氣回了句“有。”
顧然
你這面不改色心不跳的樣子看起來不像是有的啊。
顧然只能和他繼續進一步探討“你認為婚后需要相互幫對方解決這方面的需求嗎”
謝重明注視著顧然近在咫尺的臉。
忍不住把劍柄握得更緊。
“需要。”
謝重明如實回答,神色依然和平時一樣冷峻。
如果不去聽他說的什么,顧然會以為他正嚴詞拒絕“相互幫忙”這種荒唐事。
畢竟這算是契約婚姻,又不是真的情投意合結為道侶。
顧然忍不住開口確認“你確定需要”
謝重明回道“嗯。”
既然是開誠布公地討論,他肯定不會說謊騙顧然,自然是心里怎么想就怎么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