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句話來說,他完全能夠代表這個世界。
“你應該能夠察覺到,你的性命現在握在我的手中。”
諾蘭笑了一下。
“好像的確是這樣怎么要殺了我嗎”
“不。”太子說,“我要你們放棄,入侵我的世界的計劃。”
諾蘭長長的、長長呼出一口氣。
“我簡直要為你鼓掌。”他說,“哪怕是換成其他人來包括我自己也不可能比這做的更好了。”
“收集情報,分析局面,示敵以弱,巧布陷阱,最后一舉達到你想要的結果我還是那句話,留在小世界只會埋沒了你的存在和天分,你分明應該站在更廣闊的舞臺上。”
諾蘭朝著太子發出邀請“真的不愿意加入我的位面嗎那些與你無關的下等民又有什么可在意的你合該是人上之人,享有著配得上你的榮耀”
他的話語是如此的具有煽動性,語氣也極為的真摯。如果他去當演說家的話,一定會是人氣最頂尖的、能夠只靠語言便獲得無數的支持者與信眾的那種人。
然而太子給出的回答卻十分的堅決“絕無可能。”
“這樣”諾蘭看著商長庚,露出了非常遺憾的笑容,“看來我們之間,是不可能有達成共識、和平相處的可能了。”
他又重復了一遍先前說過的話。
“實在是,太可惜了。”
太子的眼皮猛的一跳。
而仿佛是要回應他的這一種對于未來的不妙的預感,只見整個世界開始發生了不同尋常的劇變。
眼前原本的一切都開始像是涂抹在紙張上的油畫那樣失去了色彩,隨后大地開裂,天空破開。世界都成為了破碎的虛妄的影像,只見一座以赤色的晶石和白鐵黑鋼共同構筑而成的、足有萬丈高的尖塔拔地而起,從地面一直連通到了天際。
太子原本落下的棋盤被全部崩毀,他吐出了很大的一口血,其中隱約能夠看見夾雜著的內臟的碎片。
顯然,能力被強行破除,無疑是給他原本狀態就不怎么健康的身體又雪上加霜的添上了一筆。
以那尖晶塔為背景,諾蘭一步一步的朝著這邊走來,軍靴踏在地面上,發出了“噠”、“噠”、“噠”的聲響,每一聲都像是直接叩擊在心頭,帶來一陣的膽戰心驚。
薛如晦和林伯安自然不可能任由他去靠近太子。
只是,他們才剛想要動用力量,那穿著軍服的男人便朝著這邊看了一眼。男人的眼底有無數的數據流在飛快的躥過,像是正在接受無數的繁雜的信息與命令。
而在諾蘭的身周,他的氣勢開始不斷的攀升又或者說,在此之前,他居然都是在藏拙。這個男人實際上所擁有的力量,遠非他這些日子來所表現出來的這一些,說不定就連先前被商長庚的能力所禁錮住的表現,也不過只是一種對獵物的麻痹與逗弄。
“主塔已然現世,我等再不受任何的禁錮。”諾蘭發出了極低、極冷的一聲笑,“如何以為,我還能夠任由你們再放肆”
甚至都不見他如何的動作,薛如晦和林伯安便已經倒飛了出去。
他向他們動了手,這似乎并不符合先前諾蘭以天道之子的身份同商長庚所訂立下來的盟約,但是諾蘭顯然并沒有受到任何的懲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