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長殷那邊爬進了監控攝像的底部數據流,從這里的確發現了些不得了的蛛絲馬跡。他沿著那蹤跡方向追蹤,對面的反應也很快,幾乎是立刻的就意識到了有人在追蹤過來,當機立斷的就切了這條線,顯然是寧可直接放棄掉這邊的渠道,也絕對不要冒分毫的風險。
但商長殷仍舊在那電光火石一般的交手當中得到了一些自己想要的東西。
沒有人發現,他從對方那里截流了一小段的信號,“封存”起來并且暫時存放在自己的智腦當中。之后回到酒店,商長殷就打算繼續在這一段信號上做文章,反向定位信號的發源地并不是一件難以達成的事情。
他心下這般有了計較,便抬頭去看自己的室友們,在和他們對上視線的時候,稍微的朝著一側偏了偏頭。
我這邊有了點發現。
謝行和阿諾德都點了點頭,而楊樂則是在點頭之后,又朝著他們傳遞了另外的訊息。我這邊也有一些發現,這里人多眼雜,我們回去酒店再說。
至于怎么才能夠順理成章的、不引起負責人警惕的離開那當然還是要交給他們的外交大使謝行去解決。
這倒是不難,尤其是謝行旁邊還帶著一個仿佛隨時都能夠化身瘋狗沖上來撕咬的阿諾德的時候,這個問題無疑根本就不構成問題了。
負責人只覺得這一場談話實在是煎熬,他一邊要費盡心力的去回答一些謝行踢出來的問題,一邊還要努力的忍耐住面對阿諾德的殺必死的目光帶來的那種想要背身逃離的恐懼感。
這日子簡直不是人過的。
負責人終于受不了這種壓力,很快便面色僵硬的自己找了個理由,結束了今天的行程。
所以他當然不會知道,在自己快快離去的身影的背后,幾個不當人的小壞東西心照不宣的擊了個掌以作慶祝。
如果讓他們的校長知道,四個人之間第一次的通力合作居然是這樣發生的,一定會多掉好幾根的頭發吧。
大大大
或許是為了方便,工業區這邊給他們準備的是一間帶有四個小間的套房。在進入房間后,楊樂朝著其他人搖了搖頭,示意他們先不要說什么。
他用了些手段,把房間內全部都檢查了一遍,確保不會有什么監控、攝像頭以
及任何的監聽錄音設備之后,還又要在房間里面放上了信號干擾器,做足了所有的準備,然后才示意自己的室友們朝著他的方向靠攏過來。
“我們這一次的任務或許并不簡單。”楊樂沉聲說,“我剛剛查看了一下那一批失蹤的零件的具體清單,然后發現了一件事情。
他又壓低了一些自己的聲音,幾乎只像是在耳邊才低低的響起的某種絮語了。“那些零件當中有一部分是制造機甲的所必不可缺的零件的平替。”
換句話來說也就是
那些偷走了這一批零件的幕后之人大抵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他們真正想要的并不是清單上占據大頭的零件,而是那些不起眼的平替,以及用這些平替可能制造出來的機甲。
但是正常想要得到機甲的話,完全可以通過正規的渠道去購買。所以,唯一會用如此拐彎抹角的方法去意圖達成這樣的目標的,不管怎么看,似乎都只有一個勢力。
“是反抗軍。”楊樂說。
“我們這一次的任務,可根本不像是表現出來的那么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