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塔與分塔之間擁有著無比遙遠的距離,如果想要將抵達的時間壓縮到最短的畫手,那么的確機甲會是最好的選擇。
而或許也只有謝偃臣,才有這樣的威望與足夠的魄力,直接糾集齊一支機甲所構成的特別行動隊并立刻趕來了。
而這位分明看上去溫和如玉一樣的青年駕駛著自己的那一具在整個位面當中都赫赫有名的機甲落地之后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在接手并且得到了全部的、完整的信息和情報之后,將種植區當中凡是和這件事情有牽涉的人全部都判處了死刑。
尚且還需要從他們身上獲得情報、又或者是押解回去作為重要的“證據”的少數人還能夠先暫且的保留一條性命,而剩下的其他那些人,則都被他當場格殺。
這即為他為何會擁有和自己予他人的影響格格不入的、“殺神”這樣在飽含著“敬”的同時也夾雜了“惡”的稱號。因為這位目前整個位面當中的“最強”者擁有著嫉惡如仇一般的、在面對“錯誤”的時候會毫不猶豫將對方斬殺的性格,根本不留下任何狡辯和求情的機會。
在那個稱號之下所堆砌的,是無數的鮮血與性命。無論是處理本位面當中的事情也好,還是以往在代替主塔前往其他的位面當中代行權責也好,他都是以這樣的方式去行事的。
和謝偃臣一并起來的那些機甲當中,有諾蘭這在以往原本不應該是由他所負責的部分的工作,但是因為現在已經暫時沒有了去和其他的位面進行一些武力上的交流或是沖突的必要,所以當然也會先被調去做一些別的事情。
而作為一塊兒好用的、手上沒有什么事務的“磚”,諾蘭也在此次的編隊之內。
他的那一具機甲朝著商長殷走過來,停在他的身邊,從其后傳出青年上將頗有些無奈的嘆息。
“你可真是會給自己找事。”諾蘭壓低了聲音同他說,“等到這里的事情一處理完,你肯定立刻就會被軍部帶回去,然后上軍事法庭。”
且不論法庭可能對商長殷做出怎樣的宣判,但是毋庸置疑的一點是,到了那個時候,他身上“夏安”的身份必然會瞞不住了。
“我也可以拒絕的吧”商長殷說,“我還是未成年人,不需要承擔軍事責任的。”
他這話說的異常的理直氣壯。
有那么一瞬間,諾蘭都給噎住了。他頗有些匪夷所思的看著商長殷,像是不理解他是怎么臉不紅心不跳的說出這種話來的。
“那你之后一定要小心。”諾蘭說,“你的行為已經得罪了太多人的利益,他們絕對不會輕易的放過你的。”
商長殷頓了頓,露出一個有些奇妙的微笑來。
“我怕這個”
諾蘭也跟著一頓,接著后知后覺的想起,自己面前的可不是什么只能夠任人魚肉和宰割的一般硅基民眾,而是擁有著與外表完全不符的、兇殘可怖實力的異界的天道之子。
諾蘭嗯,沒事了。
或許真正需要他擔心的,是他那些盯上了商長殷的可憐同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