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等到事情終于堆積到了一個量變引起質變的程度的時候,一切便都已經沒有辦法挽回了。莫說是了,哪怕崩壞的速度沒有那么快都已經是竭盡全力的去努力之后的成果。
但是找不到原因。面對這樣罕有的疑難病癥,即便是醫院已經邀請了相關方面的大拿共同會診,也沒有誰能夠說出個所以然來,甚至也無法有效的治療手段。
商長殷長久的注視著治療倉當中的兄長,面上幾乎沒有表情,林伯安發現自己很難通過表面的模樣去揣測他究竟都在想什么。
好一會兒之后,林伯安看見商長殷偏過頭去,同自己肩膀上的那一只渡鴉說話。
“如果是掌管死亡的君主,對這樣的事情又是否能夠逆轉”
渡鴉從他的肩膀上探出頭來,那一雙猩紅色的眼瞳注視著面前的醫療艙當中躺著的、與商長殷有著六七分相似的青年,像是在評估著什么一樣,最后朝著商長殷先是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
“如果是死之君,應當是能夠做到的;但是我只是信使,沒有那樣強大的力量。至多只能夠在他真正的瀕死的那一刻,將這一份死亡暫時的封存起來。”
就像是用水晶棺所保存起來的白雪公主一樣,這一份時間和死亡都被永遠的固定在那一刻。如果是死之君親自前來的話自然能夠輕易的將“死亡”隨意的撥轉,無論是加快還是回溯,但是渡鴉的能力僅僅只能夠將其固定起來。
不過即便如此,也已經非常的了不起、非常的有用了。
這畢竟是能夠阻攔下死亡的能力。
林伯安瞪大了眼睛,幾乎要為了“烏鴉”
能夠說話這件事情而叫出聲來;但是他最后還是靠著強大的涵養控制住了自己,只是頻頻的朝著渡鴉望過去的眼神還是泄露了一些什么。
“如果真的到了那個時候的話”
商長殷長長的嘆了一口氣,“或許我就真的要拜托你幫忙了。”
不過在那之前,還是可以掙扎著嘗試努力一下。
商長殷掏出了先前在拍賣會上得到的配方和藥劑雖然商長殷并找不到硅基當中的能力足夠出眾的醫者或者研究者來確定這一份研究報告上所陳述的內容是否具有可行性,但是沒關系,他有作弊的手段。
科學沒有辦法解決的事情,交給玄學來就好了。
商長殷以骰子起了卦算了吉兇,得到了一個非常好的結果。如此一來,即便是并無法判斷那一份研究是否真的可以成為治愈基因病的希望,但是商長殷卻也知道,它一定能夠帶來好的結果。
于是他非常放心的打開了醫療艙的藥劑添加口,把那幾支僅有的試作品添加了進去。
“希望他們能夠給大兄帶來一些好的幫助吧。”商長殷這樣想著,嘆了口氣。
他同林伯安道別,少不得又叮囑了一些和太子相關的事情,隨后才返回了教學區當中。
但是商長殷并沒有能夠順利的抵達宿舍,因為在那之前,他就已經被人給半途攔截了下來。
將他截住的是一整支荷槍實彈的軍隊,為首之人的面容只是這樣看上去都顯得無比的陰騭,讓人根本都不想要和他打交道。
而眼下,他站在商長殷的面前,以比面容要來的更為陰森的聲音做出了宣告。
“夏安,你涉嫌同反抗軍之間有密切關聯。”
“和我們走一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