析木樓樓主一愣。
他并非愚者,幾乎是在電光火石之間就明白過來這當中存在的貓膩。
原來令丘君對他的防備全部都是真的嗎他的確有在自己都沒有意識到的不知不覺之間,對他產生了某種算計的惡意
析木樓樓主有些不信邪的張了張嘴“我”
他再不能發出任何的聲音了。說那是身體的本能也好,說那是暗中掌控著他的更高層級的生物的命令也罷,祝余君的唇張張合合,但是卻沒有能夠擠出半個音節來。
他的面上露出了某種掙扎的、極其痛苦的神色,像是在和什么看不見的未知存在進行一場漫長的拉鋸戰。這種宛如默劇一樣的對抗在持續了很久之后,才終于得出了一個結果。
析木樓樓主臉上所有的表情都被拉平,恢復成了古井無波的模樣,甚至連那些原本還從他身上不斷的往外爬的黑色的蟲子都不再出現了。
但是這并不意味著他身上的危險就被全部消除了。正好相反,當商長殷看到祝余君空洞的、宛如兩顆玻璃珠子一樣的眼睛的時候,他的心頭就已經明白了什么。
毫無疑問,最終取得了勝利的并不是祝余君的意識他原本就已經被侵吞蠶食的所剩不多的自我根本不可能是另一方幕后黑手的對手。
如今站在這里的與其說是祝余君,不如說只是什么披著祝余君的皮囊的未知的生物。“他”動作略顯僵硬的抬起頭,朝著商長殷看過來,在片刻的對視之后,這位“祝余君”笑了起來。
“令丘君。”他起初說話尚且還有些不大利索,但很快就變的流暢了起來,“我們之間或許有什么誤會我認為,我們應該好好的聊一聊。”
站在他面前的紅衣的少年笑了一下。
那并非是一個贊同的笑容,因為下一刻,甚至都不等這位“祝余君”來得及反應,便見一點雪亮的劍光一閃而過,無論是祝余君也好,還是周圍的花木與藤蔓也好,全部都被橫刀斬斷。
從祝余君身體的斷口處并沒有流出哪怕是一滴的血液。正好相反,只聽一陣令人感到牙酸的嗡鳴振翅之聲后,原本屬于祝余君的皮囊轟然倒塌,從其中放飛出密密麻麻、有如黑云蔽日一樣繁多的蟲群。
周遭的一切都變了。樹也好,花也好,草也好,都褪去表面的偽裝。天河水沸沸揚揚,商長殷所處的地界不知何時已經淪陷入了蟲海之中。
商長殷“。”
他就知道。
所以從始至終,遭遇到危機的其實并非是若木。
而是這整座析木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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