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若木說,“一切便都拜托給你了,扶桑的小朋友。”
“我已同你許下過承諾,自然會做到。”商長殷含笑
應允,“我商長殷,最是說到做到。”
對于柳浮生來說,這幾天的日子可實在是過的有些刺激了一些。
他如同自己所期望的那樣跟隨著商長殷成功的進入了析木樓的境內,但是讓柳浮生有些死亡的是,即便是在這仙人所聚居的樓宇當中,其實也很少能夠見到仙人的身影。
作為區區一介凡人,能夠成了商長殷的光跟著進入這析木樓當中已經史書僥幸,是撞了太大的運氣與機緣;至于旁的更多的heihei至少析木樓在邀請上場前前去做客的時候,是并不會有想法要去把他的仙侍也一并請去這只屬于仙人的機會之中的。
柳浮生以往便知道仙凡有別,而這之間看似差之毫厘,實則謬以千里。
可是以往,他和仙人之間的距離實在是太過于遙遠,說的難聽點便是連對方的一點衣袍角都難以觸及。于是那種距離感并沒有切實的落下來,至少并不會如同現在這樣,讓柳浮生深刻的意識到于仙人來說,他的存在是如何的仿佛螻蟻一般的可笑。
仙人,仙人heiheiツ”
他站在自己所被安排的、那位于若木比較靠近下方的、無論是采光也好,還是裝潢也好,自然都是不怎么比得上若木更靠上方的那些天字號客房的房間當中,望著窗外的一片燈火通明,在口中反復念誦著這幾個詞。
若是現在在這房間里面還有第一個人的話,那么就會驚駭的發現,如今柳浮生的面上,可是半點都沒有平日里的那君子端方、溫文爾雅的模樣。
正好相反,那一張本該是江南水鄉當中所將養出來的如玉貴公子般的面龐上,流淌出來的是某種漆黑的翻涌著的惡意,就像是不見底的深潭,誰也不知道在其中究竟都暗藏的有多少見不得光的東西。
這一部分一直都被柳浮生給藏的掖的死死的,也就是現在,確認周圍并無旁人,再加上柳浮生也的確是被窗外的、那由于在若木頂部的仙人的聚會而散發出來的將黑夜都映襯的有如白晝一般的華彩給刺激的心頭火氣郁結,方才會有眼下的這種真情流露。
在窗外那些明明滅滅的、以仙家的手段所點亮的火光的映照下,似乎能夠隱隱約約的窺見到青年原本應該是屬于人類的、棕黑色的眼眸深處,瞳孔不知何時已經細細的逼成了一線。有冰冷的金色從深處爬了上來,染在最底層,讓那一雙眼睛看上去好像色澤都更淺淡了一些。
那不是應該出現在一個普通的人類身上的眼睛,而更像是某種冰冷、惡毒、詭譎的邪物。
“仙人,可真是高高在上,令人憧憬啊。”柳浮生這樣說著,扯了扯嘴角。那并不是一個會讓人感到舒服的笑,不如說在其中蘊含了太多的惡意與嘲諷。
只是不等柳浮生再說上些別的什么,異變就在這一刻展開了。外界的一切都像是被人按下了暫停鍵,而當柳浮生從窗戶探出頭去,想要看看外面到底發生了什么的時候,卻“有幸”見到整個世界至少是他眼前所能夠看到的世界開始如同被浸泡到水中的畫卷那樣掉色,先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