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呢。”商長殷非常冷靜的道,“除了這種不問身份、萬事不管的黑店,不會再有其他的地方會允許我們投宿。”
至于黑店,當然有黑店自己的規則。一應事則都有店主人自己擔著,和他們這些花錢的客人又有什么關系
這話簡直是有理有據,令人信服,至少柳浮生一時半刻是再說不出些什么也不知道他是真的沒有問題了,還是
只是不敢繼續和商長殷就這些問題爭論下去,以免影響商長殷對自己的印象。
既然他不敢開口說,那么商長殷就也真的敢當他是沒有半點的問題。天色早就已經極為昏暗了,如此便索性直接散掉,各去休息。
這畢竟是花了大價錢的,就算是黑店也會非常有服務原則,房間多的是,裝潢也都能夠看得出是上了心,床褥枕被則更是一應俱全。
只是莫憑闌照例抓著商長殷的衣角。也不說話,就那么仰著臉,用一雙漆黑的眼瞳望著商長殷,分明什么都沒有說,但是又好像什么都說了。
商長殷便抬起手來擰了擰自己的眉心,再開口的時候,語氣有些無奈“又不想自己睡嗎”
“你以前都會和我一起睡的。”莫憑闌控訴。
商長殷沒有多想,只以為他說的是在化作人形之前、還是渡鴉的模樣的時候的事情,頓時有些啼笑皆非。
人和鳥,怎么能夠一概而論
于是商長殷便只不輕不重的在莫憑闌的頭上拍了一下。
“好了,該休息了。”他用不容置喙的語氣道,“乖一點,阿闌。”
這一句話像是擁有什么特殊的魔力,因為當商長殷這樣說之后,莫憑闌居然便真的變的乖覺了下來,就像是原本要懟天懟地的瘋狗被戴上了籠頭,于是看上去顯得都無害了起來。
“我知道了。”莫憑闌小小聲的說,“晚安,哥哥。”
月上中天。月光透過近乎透明的海水,被揉碎了灑下來,于是海底也便都有了銀色的月光。
而月光所照耀的世界已經全部都陷入了沉睡當中。周遭的一切萬籟俱寂,仿佛有人抹去了“聲音”的概念。
有一個小小的、黑色的影子推開了商長殷房間的門,走了進來。
那應該是莫憑闌,可是瞧著卻又有些違和的地方。再仔細一些去看的話,便會意識到這種違和是因為,他那原本應該空無一物的漆黑眼眶當中,居然被放置入了一對血色的眼瞳,像是被鮮血浸染滲透的琉璃。
他小心的靠近商長殷,連半點聲音都不敢發出,仿佛生怕自己驚擾了一個脆弱的夢。
“哥哥”他說,“哥哥。”
“我很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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