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蛇“嘶嘶”的吐著信子,看起來很是為了九色鹿的話而感到可笑。
“當真是不知天高地厚”祂的聲音里面充滿了某種無從去探聽和窺測的詭譎,“不過是小小的一方仙使,也膽敢如此放肆”
伴隨著祂的震怒之聲,有無比可怕的氣勢撲面而來,將九色鹿徹徹底底的壓制,根本無從去躲避。而伴隨著靈蛇的情緒激蕩,九色鹿瞪大了眼睛,眼睜睜的看著從靈蛇的身上居然有無數的漆黑的氣流沖天而起,都不許亞搜如何去感知,便已經能夠察覺到從其中所表征出來的可怕的不詳。
這一下,九色鹿哪里還有不明白的事情
它當即又驚又怒,看著面前的靈蛇的時候,對方在它的心目當中已經不再是值得被崇敬的尊者,而是自甘墮落的、已經完全站在了對立面的敵人。九色的靈光從它的身上亮了起來,因為使用者極端的情緒而越發的亮眼。
“你已墮魔”
堂堂玄武的二相之一,居然已然是魔身
在這電光火石之間,九色鹿再想起無故失蹤的商長殷等人、想起來對方留在房中的那一封不告而別的信、還有一路行來大街小巷上都能夠看到的、對于三個人的通緝令,哪里還有不明白的事情
然而,縱然被這樣一口道破了身份,靈蛇看起來也并沒有哪怕是半分的慌張的情緒。正好相反,祂看起來是一副勝券在握的模樣,目光掃過九色鹿的時候,像是在看什么愚鈍而又不知天高地厚的、妄圖向著偉大的天發起挑戰的螻蟻。
“你知道了那又如何”靈蛇長長的軀體在靈臺上盤繞游走,“沙沙”聲不絕于耳,帶來某種無形的壓迫感。
祂的聲音猛的低沉了下去,不怒自威,像是瞬間將一切都擊沉的毀滅性的打擊,甚至根本生不出什么反抗的心思來。
“把它待下去,關在靈臺最下面。”靈蛇冷聲吩咐。
這靈臺之下曾經填進去千余名仙人的遺骨,固然是成為了對靈蛇的無法擺脫的桎梏,但又何嘗不是一種對于所有的仙人都極為有效的堅牢。
九色鹿甚至都沒有怎么來得及反抗,便已經被層層的魔氣所化作的鐐銬鎖縛。從靈臺的不知道什么地方突然繞出來了很多的城衛軍,雖然是人類,但是對于眼前的這一切都表現出了視若無睹的樣子,拽著那些鎖鏈便拖著九色鹿朝著靈臺下方的囚室而去。
商長殷在心底給九色鹿配音九色鹿,撲街。
再繼續看下去也已經沒有什么意義了。商長殷把手收了回來,卻突然意識到事情好像有億點不對。
他左右看了看,意識到自己現在在的這地方,似乎怎么看怎么像是九色鹿即將被關押的監牢。
與對方直接撞上并非明智之舉,就算要搭救九色鹿,也絕不應該是現在。商長殷緊急的在這周圍搜索能夠暫且隱蔽身形的地方,卻冷不丁的和一個東西看對了眼。
當然,說是看對了眼,實際上不如說是因為那東西作為“眼睛”的部分過于的龐大了,像是兩顆銅鈴。
若是尋常人,自然會為此而感到恐懼并且主動避讓;但商長殷卻范祈禱而,主動的走上前去一探究竟。
等離的近了就能發現,那是一個被砌入了石壁當中、只有頭露在外面的龐然大物。如果要再精準一些描述的話,那么便當是
“我卻是不知。”商長殷緩緩開口,“玄武神龜,又是緣何被囚于此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