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人在聽到的時候,都只會下意識的、想當然的認為這不過是一個非常普通、非常平常的,小女孩的名字。
可是如果那并不僅僅只是在說自己的名字,而是以她的身份來代稱呢
商長殷的面上不動聲色,但是心里卻是悄悄的將這一點給記了下來。
他并不需要在現在立刻就得到答案,只要等到之后遇到除了愛麗絲之外的其他人,這個猜想是否屬實,便不言自明了。
飛毯的速度很快,女王的宮殿分明在看起來非常遙遠的位置,但是在飛毯的急速逼近之下,居然其實也并沒有花費多久的時間。
遠遠的就已經有守衛城堡的衛兵看到了由遠及近朝著這邊飛過來的飛毯,他們面容一肅,手中的長槍交錯著舉了起來,是不容錯辨的、拒絕的意思
。
來者止步士兵們用穿著長靴、帶著高跟的腳不斷的踏擊地面,發出咚咚的聲響,聽起來仿佛從地底的最深處漫涌上來的震動的擂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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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麗絲從飛毯的一角探出頭來,朝著下方的士兵們笑嘻嘻的道“我是愛麗絲,這位是救世主我們是來參加女王的宴會的拜托拜托,我們已經要遲到了,麻煩通融一下,讓我們飛過去吧”
士兵們相互交換著眼神,沒有說好,但是也沒有說不好。
商長殷朝著下方看了一眼,發現這些士兵實際上并不是真正的有血有肉的人類至少和自己身邊的愛麗絲相比,他們根本不能夠被稱之為活人。他們在衣服遮掩下露出來的皮膚是銀白色的,雖然并不是絕對的僵硬,但是也不能夠稱之為完全的靈活。
就連他們的面上,其實也并沒有非常立體生動的五官,而只是用黑色的墨筆隨便的描畫了一下,主打一個敷衍了事。
見他們久久的不回話,愛麗絲有些急了“我用紅舞鞋和你們交換,可以嗎”
下面所有的士兵都露出了意動的神色。
\"沒問題。\"他們低聲的重復著,明明有那么多那么多的士兵,但是這一刻的聲音卻有一種詭異的整齊和重合,聽上去像是封閉的山谷當中不斷傳出來的陣陣的回響。
“士兵同意這個交易。”
沒有錫兵能夠拒絕這個交易。
商長殷于是看到,愛麗絲不知道從什么地方掏出來了一雙紅舞鞋,然后從飛毯上高高的丟了下去。然后,下一秒毫不夸張的說,就像是一滴水濺入了沸騰的油鍋里面那樣,下方的所有士兵們都“炸裂”了起來。
你很難用一個具體的形容詞去描述那一種瘋魔的場景,如果非要打個比方,用文字的方式來大致的概括一下這群魔亂舞一般的場景的話,那么這是非洲的草原上潛伏在河道當中的鱷魚,而當有肉主動的踏入鱷魚的埋伏圈當中的時候,他們便一躍而起,馬力全開的展開了爭奪和撕咬,進行一次又一次的死亡翻滾,只是在岸上遠遠的看著都足夠令人感到膽寒。
商長殷微微睜大了眼睛。
縱然他已經隱隱的有預期,這夢土絕對不會像是面上看著這么和諧,但是也沒有預想過會是這樣的場景。下方的哪里還是女王以冰雪所筑成的城門與城墻,而分明應該是這時間最可怕的地獄,是絞肉機,是不應該現于世的無間地獄。
但是愛麗絲的面上卻有著超乎年齡的平靜與漠然,仿佛眼前所見的再普通不過,很不必為了這樣一點芝麻大的小事就晃晃亂亂,平白失了風度。
“他們械斗成這般模樣,就只是為了爭奪那一雙紅色的舞鞋”商長殷極為的不可思議。
這場面他還真的沒有見過。
“那個才不只是一雙紅舞鞋呢”愛麗絲不滿的噘起嘴來,上面像是都能夠穩穩當當的掛一個油壺,“那是一個故事。”
商長殷心頭一動。
“你似乎很喜歡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