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恩為自己辯解道:“我還沒動用全部的實力,如果我動用全部實力的話,這場戰斗還不知道誰輸誰贏呢。”
李昂冷笑道:“如果你指的是你體內那團光明能量的話,它的確能讓你短時間內成為一個十一階的戰士。但你覺得誰會發現不了它?任何一個十階以上的存在都能感受到它的存在,它存在于你的體內,就好像是存在于黑夜里的一盞魔法水晶燈。等你去找耐薩里奧的時候,它會比你的聲音更先一步地告訴耐薩里奧你的到來。如果我是耐薩里奧的話,我根本不會給你使用它的機會。”
奧恩沉默半晌,站起身來拍拍身上的鎧甲,笑著聳聳肩道:“不試試怎么知道呢?”
“蠢貨。”
李昂惡狠狠罵道,手中魔杖輕揮,奧恩的右手不受控制地松開,雙手劍和他身上的鎧甲一同飛入古堡。
奧恩沒有抗拒,而是朝李昂笑著道:“謝謝你,李昂。有你這樣的朋友,我感到很幸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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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梅林古堡的魔藥室內。
李昂用滴管吸了一管魔紋清洗藥劑,將其小心地滴在鎧甲的魔紋之上,藥劑和秘銀相接觸的瞬間發出一聲輕響,陣陣白煙升騰而起,味道有些刺鼻。
魔藥室的門這時被推開,托爾端著一杯咖啡走了進來,將咖啡放在桌上,盯著李昂看了一會兒后輕聲道:“你明明不想奧恩去報仇,結果現在卻在幫他重新銘刻鎧甲上的魔紋。說實話,我一直無法理解人類的這種情感,既然不想他去,為什么還要幫助他呢?”
“我不希望他就這么死去。”
李昂放下滴管,拿起一旁的白布將鎧甲上的污漬擦去,鎧甲重新變得銀光閃閃,猶如一面銀鏡,他輕聲道:“幫我把秘銀拿來好嗎?它應該放在三號柜子的第十九個格子里。”
托爾找到秘銀將秘銀遞給他,道:“如果換做是我的話,我說不定會選擇把他關起來,不讓他去。”
“我總是希望我的朋友能盡可能地活得久一些,但我不能因為這個原因限制他的自由,用一些強制性的手段阻止他做他想做的事情,哪怕這件事蠢到了極點。在你們龍族眼里,龍族是高貴的,凌駕于提坦大陸其他所有種族之上,所以你覺得這么做理所當然。但是朋友和朋友之間應該是平等的,我不能將我的意志強加在奧恩身上,也從來沒想過要這么做。”
李昂一邊說,一邊用藥劑將秘銀融化,開始在鎧甲上銘刻魔紋,他的魔紋看起來要比鎧甲原來的魔紋復雜百倍也不止,直叫人看得眼花繚亂,頭暈目眩。然而李昂的動作很快,仿佛這些魔紋早就事先刻在了他的心中。
托爾若有所思道:“這就好像你總是不愿意吃我的尾巴肉,可我從來沒想過要強迫你吃下去一樣。”
“你是怎么想到這個例子的?”李昂哭笑不得道:“不過意思差不多。”
銘刻魔紋的工作復雜而又繁瑣,極其耗費時間,哪怕李昂的速度要比一般人快上許多,一晚上過去他也才完成胸甲的魔紋銘刻而已,剩下的部分估計還要好幾天的功夫。
李昂拿起重新銘刻好魔紋的胸甲放在假人身上,對著假人施放了一個糾結魔咒,熊熊火焰落在胸甲上,胸甲只是銀光一閃,毫發無損。
李昂滿意地點了點頭,“完全抵御九階魔法,效果達到預期。等全部魔紋銘刻完成之后,應該能夠抵擋十五次左右的十階魔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