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反應過來自家大小姐到底得罪了誰之后,對馬空群最是忠心的花滿天趕緊就開始和稀泥了,“還請鬼醫莫要怪罪,我家大小姐她一向受堂主寵愛,養得一副天真單純的性子,就是年輕氣盛,然后也不懂事,因而才會無知冒犯了鬼醫”
花滿天一開口,桃夭的注意力就立刻轉移到他身上,也不是因為什么,就是單純因為花滿天是陸小鳳唯一的傳人。
只是隨意打量幾眼,發現這花滿天就是一個普普通通愛穿白衣,還有一個“一劍飛花”綽號的劍客,別說是和葉孤城和西門吹雪比了,便是和他的師父陸小鳳比,那都是黯然無光。
尤其是花滿天的容貌雖然可以說得上是英俊,卻實在像是個繡花枕頭,看著就沒有什么內涵。
更別說花滿天還效忠于馬空群這個虛偽小人,說明他也是一個沒腦子的蠢貨。
桃夭失望的收回視線,對冒犯自己的馬芳鈴也沒有計較什么“既然馬大小姐是馬堂主的愛女,那我自然是要給些許面子的。”
聽到鬼醫如此輕易就給面子,花滿天雖是不解,卻也說了好些贊美之言。而旁邊的云在天卻是一副呆呆的樣子,原是已經看美人看得癡了
馬芳鈴聽到自己口不擇言得罪的人居然是江湖上惡名昭著的鬼醫,先是一驚,隨后就是恐慌,在知道鬼醫也要給她爹面子后,就直接又變回了囂張跋扈的樣子,抬著下巴看人。
“不就是區區一個鬼醫嘛有什么好大驚小怪的”
馬芳鈴一邊說著,一邊還揚起馬鞭,意欲先行一步。
桃夭的目光從好似根本看不到別人,也不關心任何事,就是一昧的拖著腿趕路的傅紅雪身上收回來,然后神情淡淡的說道“我這個鬼醫確實沒有什么了不起的,最多就是能把馬大小姐你也做成個人不人鬼不鬼的藥人罷了。”
說到藥人這個詞時,荒野上突然就吹來一陣寒風,馬芳鈴武功很是一般,當即就被吹得一陣哆嗦。
至于花滿天和云在天,在聽到藥人,便立刻把目光放到抬轎子和騎馬的人身上這些人腰間皆佩有刀劍,容貌均是不凡,單是看身量和氣場,想必武功也是不錯的。
可只要看到他們呆滯無神的眼睛和蒼白到好似死人的膚色,便可知這是屬于鬼醫親手所制的藥人
這下子云在天也不能再沉溺于美色之中,而是全身上下抖了抖,大氣都不敢多喘一下。
花滿天臉上得體的笑容也僵了一下,既有對囂張跋扈大小姐的不滿,又有對自己性命安危的擔憂。
“我等只是無名之輩,又不曾作過傷天害理的壞事,如何能夠得上鬼醫你做藥人的標準還請鬼醫海涵,莫要與我們這些無名小卒開玩笑了。”
桃夭微抬手在轎子的橫欄上敲了幾下,神情意味深長的說道“是嗎花少俠也不必如此妄自菲薄,其實本鬼醫制作藥人的條件也沒有那么高,大
多數都是要看有沒有人主動送上門,以及我的心情好不好。”
這下子,花滿天的笑容都僵硬得不合時宜了。
但遺憾的是,作為始作俑者的馬芳鈴卻是心大得很,不僅沒有道歉,還直接當場揚鞭策馬,半點面子都不給就走了。
“什么鬼醫人醫的,本小姐才不在乎有本事就先將我爹給打敗了,否則誰也不能拿我怎么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