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女二人出宮是在傍晚時分,還是瞞著曹皇后出的宮。
自從得了一個寶貝女兒,曹皇后是越來越不管趙官家的事情,甚至對很多事情都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他愛出宮狎妓就出宮狎妓,愛納年輕貌美的妃嬪就隨便納,反正也不會再苦口婆心的勸言進諫。
可這并不代表曹皇后會同意趙官家帶著她唯一的寶貝女兒出宮玩。
畢竟宮外的情況瞬息萬變,萬一出了點什么差池
不得不說帝后這對夫妻之間還是有點互相了解的,趙禎也知道皇后不可能同意,于是干脆就直接跳過征得皇后同意的環節,選擇了先斬后奏。
這邊趙禎心虛了好一會兒,很快就將此事拋之腦后。
單是從這件事上就能看出,趙禎除了是一個很容易多愁善感傷春悲秋的人之外,還是一個情緒調節得很快的任性男人。
不然在身體很弱,又接連經歷喪子之痛的情況下,他根本就很難活到五十幾歲。
根本不知道這件事還沒有經過母后同意的桃夭還在開開心心的期待出宮事宜。
天子出行,雖是微服私訪,卻也要帶著一堆人伺候和保護的。
皇宮里御前當值的禁衛軍這些年陪著天子出宮無數次,其實都很熟悉這一套流程,只是當眾班直看到天子懷中的公主時,便皆是心中一默,心照不宣的明白了今日出宮該做什么和不該做什么。
之前的出宮,因為天子有太宗皇帝之風范,所以一般都是先在東西兩街體察一下民情,滿足一下天子與民同樂的心思,然后就可以直奔倚翠樓和紅袖閣了。
只是此次官家居然破天荒的帶上了才五歲的公主,那肯定就不能去那些不正經的地方。
于是給官家和公主找樂子的重任,就這樣落到喬裝打扮的內侍和全程嚴密防守著的班直身上了。
在先太后劉娥在時,趙禎要尋時間抽空隙出宮,那就是跟偷腥的貓兒差不多,要眼觀四路耳聽八方,生怕被太后察覺訓斥。
等到太后病逝后,趙禎作為天子,看似可以肆無忌憚的任憑自己喜好尋歡作樂,可他被教導訓誡了二十幾年的性情又不能允許他做一個昏君,再加上還有朝中諸位相公的進諫勸誡,那就更是讓他束手束腳。
這做不得,那也做不得,宮里到處都是規矩,意圖尋出天子過錯的眼睛無處不在。在這種情況下,宮外的青樓紅館里,那些溫柔嬌媚年輕漂亮的解語花就成了趙禎最喜歡去的地方。
可這種地方,趙禎就是被驢踢了被狗啃了腦子,那也絕對不可能帶女兒去的
大宋的經濟確實發展得十分繁榮,尤其開封還是大宋的政治、經濟中心,那完全可以說是全天下最熱鬧最繁盛的地方。
也許比起軍隊實力不能勝過如日中天的遼國,但論起經濟和賺錢能力,那遼國和西夏都不過是泛泛之輩。
仁宗是歷史上有名的仁君、明君,但感情生活一直不如意。
雖然從后世人的角度來說,宋朝每年要付出很多歲幣去換去和平,是一種十分窩囊的事情。但除開靖康之恥和宋朝極為畸形的重文輕武之外,表面上看大宋是吃了大虧,但從短暫的現狀來看,用錢去買和平也算是不錯的明智之舉。
因為大宋是真的很有錢,而且舉國上下都是推崇一種以和為貴的中庸之道,簡直就像是一個抱金磚過市的稚童誰見了都得眼紅欺負一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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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什么仁義禮智信,在金磚面前,根本就沒有。
在精明的大宋掌權者眼里,他們的邏輯思維也是十分融洽,雖然大宋每年付出了很多歲幣,但歲幣總是有限的,一旦他們放棄上納歲幣,選擇動用戰爭手段去解決問題,那就是興師十萬,出征千里,百姓之費,公家之奉,日費千金1。
當上位者發自內心認為戰爭所要消耗的軍費會遠遠多過歲幣時,那妥協就是一瞬間的事情。
更別說大宋的官吏制度就是真的很廢物,再好的將軍和兵卒,在被能力可能不行但嘴上功夫肯定一流、內斗內行外斗外行的大宋文官的拖累下,那也是死路一條。
這一點,靖康之恥前后的將軍就是最深有體會的了。
當然也不是說沒有主戰派,畢竟大宋身為堂堂被諸多文人交口稱贊的上邦,不僅不能讓四夷賓服,反而要低三下四向遼國和西夏上貢歲幣來換取和平,簡直就是喪權辱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