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洋洋打了招呼,又說了一些麻煩了之類的話,他們就繼續拆門窗了。
之前定制好的新門窗已經堆在院子里,窗子邊框都是磨砂的黑色系,門是櫻桃色的實木門。
大家都在忙,郎洋洋就算身體還不是很舒服,也趕緊去放下東西出來幫忙。
莊碩的表弟莊曉宇正在用磨砂紙磨鋼精上的老銹,郎洋洋過去也拿了一張磨砂紙一起磨。
他穿著淺灰色的襯衫,沒一會兒胸前就沾了很多銹粉。
“哥哥,你衣服都臟了。”莊曉宇提醒,后面還補一句“這衣服看起來挺好的,你去換一件爛衣服來吧。”
郎洋洋低頭一看,剛要說好的時候莊碩下來了,看到郎洋洋滿身滿臉都是銹粉,口罩也沒有戴,趕緊說“洋洋,你別弄了,我們幾個很快就能弄好。”
說完上前拍拍他衣服上的銹粉,說“都臟了。”
莊曉宇在旁邊抿著嘴偷笑,眼睛看看莊碩又看看
郎洋洋,一臉看c發糖的表情。
郎洋洋說不用,“我去換個衣服就好了。”
莊碩“你一大早就去店里,下午還要去,趕緊去休息一下,我們四個人完全夠。”
郎洋洋很認真“你也是忙了一晚上,一大早就就,我的意思是”
“哈哈哈哈。”莊曉宇已經憋不住了,他知道昨晚表哥沒回家,一聽郎洋洋這話就知道怎么個回事兒了。
他看郎洋洋現在尷尬得耳朵都紅了,主動給郎洋洋和莊碩一個臺階下,開口說“哥哥,我想喝紅牛,你去給我們買嘛。”
“啊,好,我現在就去。”郎洋洋如釋重負,轉身的時候給莊碩擺一個假哭的表情。
莊曉宇“我要喝冰的”
郎洋洋笑“好,知道了。”
郎洋洋跑到巷子口的小超市買飲料,想著快中午要吃飯了,沒時間做,就在旁邊的家常菜館定了一桌飯,說好十二點左右過來吃。
老板認識郎洋洋,也看到他家這兩天在修修補補,就隨口問了一下“你這是要裝修家里嗎”
郎洋洋掃碼,說“嗯,換一下門窗什么的,老板多少錢”
老板“六個菜哈,嗯124塊。最近經常來你家的那個,是你對象啊”
“啊”郎洋洋沒想到連她都知道自己是個gay,并且很自然地問那是不是自己對象,懵了一下。
老板嘿嘿一笑“就那個大高個,總開一輛沃爾沃的。”
郎洋洋不好意思地笑一下,低頭看著手機付錢,嗯了一聲。
“挺好啊小伙子,還知道來給你修房子。”
“是的。”
老板看他不好意思,說“別不好意思,這都什么年代了,我們也是知道一點兒的,搭伙過日子嘛,又不是犯罪。”
郎洋洋終于抬起頭,“嗯,付好錢了,謝謝姐姐。”
弄完郎洋洋回去,給大家發飲料之后換了衣服,然后在莊碩的指揮下去撕門和窗架上的塑料膜。
據他說要是風化了很難除掉,會很丑。
忙到中午,招呼著一起去吃飯。
剛剛沒有機會和上面的那兩個兄弟說話,吃飯的時候順便聊聊天。聽說郎洋洋以前是在上海工作,還是個大家都知道大公司。
那個長得像葛優的老歪說起自己曾經勇闖北京的經歷。
“那時候剛畢業,想拍片子沒錢,就去北京找機會,機會沒找到就先找工作,也是去了個超級大廠,當銷售。本想著拋棄靈魂只管賺錢,結果進去培訓幾天就去打電話,天天打啊。”
說到這里,老歪拍一下自己的腦門“一天幾百個都打不到規定時長,堅持不到三個月就收拾鋪蓋回來了。”
搭伙兒七嘴八舌聊了一下他的電銷經歷,只有像修車工的黑高個寡言,不怎么說話。
郎洋洋喝一口素酸湯,問“所以你是當導演的嗎”
老歪說“對外是這么說,但實際上一個作品沒有,都在拍廣告,這個養豬場那個火鍋店的。”
郎洋洋笑“也挺好的以后一定有機會。”
說完帶了一下一直沒有說話的那個,“那小軍哥是做什么的”
“他啊”莊碩和老歪異口同聲,“他開修車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