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這樣。”郎洋洋笑一下。
莊碩也笑一下,卻不是真心實意的笑,好像是為了安慰郎洋洋才笑的。他小聲說“你學習很好,工作也很努力,做自己喜歡做的事情也很勇敢。”
不知為何,莊碩自己說著,鼻頭竟然有些泛酸。
他看著郎洋洋的眼睛,很認真地告訴他“真為你驕傲,你獨自度過了很多個艱難的時刻。”
郎洋洋眼波顫動,片刻后終于很真心地笑了起來。
他沒有哭,也完全不想哭,只是覺得心里某個地方平靜了下來,覺得很安心。
看起來冷淡的郎洋洋,終于敢在心里承認,自己也很需要別人的認可,如果這個人是莊碩的話,那真的再好不過。
郎洋洋看莊碩快要掉眼淚,上前親一下他,剛要退后卻被莊碩用力抱住,再次吻了下來。
這個吻一開始很粗暴,而后慢慢變得溫柔。
郎洋洋并不逃避,他明白嘴邊的那一點點咸,是硬漢展露的柔軟。
既然如此,他就靠在這柔軟的枕頭上休憩片刻吧。
院子已經修得差不多,等哪天有空去花鳥市場挑點花苗來種下就可以。
這幾天農場在曬油菜籽,莊碩就安心在這邊和郎洋洋一起準備。次日一早他非要跟著郎洋洋一起去上班。
“這么早真的會困的,在家里睡個懶覺多好。”郎洋洋在
路邊隨手扯了一根狗尾巴草在手里晃來晃去,轉頭跟莊碩說“你去了也只是看著我忙。”
莊碩說“你去干活我怎么能睡懶覺,陪你走過去也好。”
郎洋洋“怕你昨晚太累了嘛。”
“你都不累我怎么會累”莊碩認為這是郎洋洋在試探敲打他。
難道是昨晚的表現他不滿意
郎洋洋想到了什么,笑得有點邪惡,轉頭看著莊碩說“不是有這么一句老話嗎沒有耕壞的地,只有累壞的牛。”
莊碩正色“那不可能,我對自己的體力很有信心。”
郎洋洋笑,不說話。
片刻之后才說“這樣的作息我習慣了,你何必跟著我受累。”
莊碩終于笑,看著郎洋洋馬上要撞上爬出墻來的月季,把他拉出來一點,跟他說“我的作息也是啊,當農民哪有朝九晚六的,忙的時候天不亮就要開始,半夜才收工,我也習慣了。”
郎洋洋轉頭看他。
看著他小麥色的肌膚和粗糙的手。
是啊,哪有輕松的,尤其是農民。
本以為莊碩去了店里也是干坐著看郎洋洋干活,沒想到他自己又是澆澆綠植又是洗洗器具,揉面團的時候也能來幫幫忙,這三四個小時忙下來竟然一點都沒有閑著。
這可能就是眼里有活兒吧。
悠悠到的時候郎洋洋和莊碩剛吃完早餐,正準備回家去,半個小時之前謝阿姨就打電話來說她馬上出發了。
“甜點還有備用的放在保鮮柜里,水果我沒有裝飾上去怕放不新鮮了,你跟曉雯和黃蕓說一下,上之前記得加。”郎洋洋把自己的圍裙掛好,一邊說一邊湊到水池邊和莊碩擠著一起洗手。
悠悠都習慣莊碩會出現在店里這件事了,在吧臺里面檢查剩下的咖啡豆,說“好,你放心的回去吧。”
“今天做了牛角包,價格標簽我更新了,外賣平臺還沒有弄,也麻煩你弄一下。”郎洋洋說著說著,覺得讓悠悠做的事情太多,干脆就直接到電腦面前來,“我還是先弄好再走。”
悠悠笑“操心的命。”
莊碩拎著一個紙袋子,在旁邊等著。
“對了,洋洋哥,那個電視臺的節目你到底去不去呀”悠悠問。
郎洋洋正在上架牛角包,目不轉睛看著屏幕道“不知道,還沒想好,電視臺那邊說一周內回復就可以。”
悠悠湊過來“我覺得是個挺好的機會呀,干嘛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