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于是等到這天了呀小郎,以后約你可不許說你忙了。”一個皮膚很白的阿姨見著人就開始說,還跟郎洋洋說“你啊以后可以多孝敬你姑媽了。”
二姑媽忙說“哎呀,說什么孝敬,小輩有小輩的生活,咱們玩自己的就好了。”
鄒阿姨“你呀,就是對別人都太好了,也多為你著想著想嘛,明天我請你去銀樓喝茶,咱倆嘮嘮嗑。”
二姑媽“好呀,也真的是有段時間沒見面了。”
郎洋洋只是在邊上陪著笑,沒怎么說話。
他不怎么喜歡這個阿姨,因為她老是躥騰著二姑媽買東西啊投資什么的。
上次二姑媽帶她來
ookside坐坐,也跟郎洋洋說買什么理療的機器,對身體好,郎洋洋很嚴肅地拒絕了。
郎洋洋也提醒了二姑媽,二姑媽也是應著,但和鄒阿姨還是來往很密切。
畢竟是很多年的朋友了。
現在看她這樣總約二姑媽出去,估計還是想拉攏二姑媽買東西啊投資什么的。
現在多少人盯著退休老人的退休金。
郎洋洋對她沒有什么好感,對方也看出來了,不在郎洋洋面前說,只是說約二姑媽出去。
一圈招呼完,二姑媽和同事們坐一桌,郎洋洋回到莊碩和朗月這一桌。
朗月一如既往不分場合的打電話聊工作,郎洋洋剛坐下莊碩就把自己的位置讓出來。
“你坐這,你幫她看看作業。”莊碩按著郎洋洋的肩膀讓他坐下。
郎洋洋挨著郎青雨坐下。
“小叔,累死了,想把學校燒了。”郎青雨也不想做作業,有氣無力的。
與其說不會做,不如說是故意不
想做,拉莊碩墊背。
郎洋洋抬頭看一眼朗月,她忙著打電話,根本沒有注意這邊。
然后湊過去看卷子。
“a,c,嗯這個也是c。”
朗月電話打完,卷子也做到了大題,朗月表示滿意,說先吃飯吧。
“這樣好嗎”莊碩輕輕踢一下郎洋洋的腳。
郎洋洋“不太好。”
莊碩“你姐知道了不得罵你。”
郎洋洋皺眉“你不說我不說,她怎么會知道”
莊碩“”
“孩子抵觸情緒都這么強了,別逼這么緊。”郎洋洋解釋。
莊碩自豪地笑著看郎洋洋“那你是不是就是這樣考上c9的”
郎洋洋夾一片蝦片吃,笑著搖了搖頭。
郎洋洋不是這樣子的。
他當學生的時候,逼自己很緊,他知道只有努力學習才能離開,才能進好的學校擁有好的資源,才能有機會接觸更高薪的工作。
就像建房子的時候打地基一樣,郎洋洋穩扎穩打,從不敢懈怠。
老師常常會說一些成績好的同學是聰明,但是夸獎郎洋洋的時候,還是把努力放在前頭。
上學也好,工作也好,這種苦郎洋洋吃過太多了。
他都能理解。
以至于后來在工作上當了小領導,成為了所謂的管理層之后他沒辦法理直氣壯地去“壓迫”下屬,去“剝削”他們的生活。
而他的上一層領導依然在“壓迫”他,壓力倍增。
所以帶團隊的那兩年他很痛苦,也讓他明白自己在這種職場環境里,職業生涯已經走到了盡頭。
而郎青雨不需要像自己這樣,朗月雖然表面嚴格,說老師布置的就要完成。
但她是愛女兒的,在錢和愛上都不曾虧待過郎青雨,甚至說現階段她對事業的渴望,一半的動力都是“為了給郎青雨積累財產”。
她說過,小雨做普通快樂的女孩就可以。類似的話,莊碩爸媽也說過。
莊碩也對自己說過,什么二店啊什么創新啊,做不成也沒關系,失敗也沒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