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來郎洋洋想了很久,為什么自己明明心里就是有主意,但不敢說出來。
他也知道自己那個父親不是什么好人,明眼人都能看得清,但還會會疑慮,忍不住的去想莊碩的看法、莊碩父母的看法。
畢竟“孝順”是掛在事不關己的人嘴上的利刃,郎洋洋也許無所謂,但他很害怕愛的人受到傷害。
夜已經深了,秋日的夜晚涼意漸濃,郎洋洋和莊碩已經蓋上了中等厚度的被子。
莊碩的體溫很高,結實的臂膀從后面摟住郎洋洋,輕輕的呼吸聲在他的耳邊盤桓。
莊碩和莊碩爸媽都是人員超好的人,雙職工家庭,兒子當過兵,如今在創業,穩重懂事從小到大沒有讓父母為難過。
出去問問相識的人,說不出什么詆毀的話。
現在自己和他們成為了一家人,心里總是擔心他們會因為自己受到流言蜚語的傷害。
“嗯”莊碩輕輕收緊手臂,習慣性地撫摸一下郎洋洋的胳膊。
這種憂思是牽掛嗎
此刻的郎洋洋忽然意識到,原來是自己有了愛的人,也就有了牽掛。
這個念頭像一根繩索,把郎洋洋拉了出來。
牽掛。
對的,是牽掛,因為太在意他們才會顯得如此糾結。
郎洋洋感受到這兩個字的分量,忽然就原諒了這樣糾結的自己。
他輕輕轉身,莊碩也迷糊著調整姿勢,快速尋找到一個兩人都舒服的姿勢,伴著客廳里雷公輕輕的呼聲進入睡眠。
緊接著農場開始收水稻了,農民沒有假期,每年的中秋國慶就是長溪市收割的季節,莊碩要在農場里盯著。
南溪農場里的機器都是比價舊的款式,當初買的時候就有一大半是二手貨,出故障的頻率很高,好在莊碩和小賈自己研究了很多農耕機器的維修,備上零件,壞了隨時能修,不至于停工。
正好中秋國慶的假期長溪市的旅游迎來小高峰,
ookside也很忙,還受邀參加了市里面的一個潮流集市。
除了有一天和二姑媽一起去莊碩爸媽家里吃了個團圓飯,郎洋洋幾乎都是十點之后下班的。
兩人每天只能在床上見面,徹底打破了三天規則。
指超過三天沒有性生活。
這種忙碌到沒有時間去亂想日子讓郎洋洋順利的度過了這樣一個本該糾結迷茫的時期。
等國慶小長假過去,兩人都稍稍緩過來一點之后,壞消息和好消息一起來了。
郎洋洋和莊碩并排坐著,楊班長坐在對面。
沒有約在
ookside,是去了附近的一個咖啡店。
“我找了以前的同事問了,郎志文身體確實是不好,年初的時候因為高血壓暈厥過兩次,而且當年我在的時候就知道他肝不好,有肝硬化。”
楊班長說完,又想了想細節,“我對他有印象就是因為我剛去的時候,他斗毆
鬧事,
身體已經很不好了,
但是打架特別狠,把另外一個人鼻梁打斷耳朵咬破。”
郎洋洋和莊碩都認真聽著,這些細節對他來說已經沒有太大感覺了。
他從來沒有期待過這個父親是什么好人。
“那他是因為什么原因進去的多少年”莊碩問。
楊班長“死緩,數罪并罰,故意傷害罪、詐騙罪,具體案件細節問不到了,但是有查到他以前有盜竊前科,這次是二進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