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姑媽。”
“嗯”
“骨灰必須要去接嗎”
二姑媽苦澀道“是啊,骨灰也沒辦法寄。”
郎洋洋微微抿唇,不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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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他是唯一的兒子。
郎洋洋心里很不情愿,但是想到自己要是不去,那就要二姑媽自己去,那絕對不行。
他抬起頭,“那好。”
“哎呀,這病都不知道什么時候好呢。”莊媽媽說。
二姑媽想了想,說“也是,其實就是去拿個東西,那邊都會弄好,就一個小罐子而已,我自己去吧,明天出發,后天就回了。”
郎洋洋“不行,姑媽,我跟你一起去。”
二姑媽“沒事,你在醫院好好休息著。”
“姑媽”郎洋洋身體還虛弱,說話的聲音自帶委屈氛圍。
“要我說啊,就讓莊碩去。”莊爸突然插嘴。
眾人看向他。
“是啊”莊媽也說,她解釋道“去接骨灰,坐飛機高鐵都不好,得自己自駕,親家你現在還有多少精力開長途呢再說,他們既然結婚了,就是一家人,這身份也是不違和的。”
郎洋洋莫名覺得有些不好,自己不愿意做的事情總推給莊碩。但莊碩立刻就答應了。
“好,我替洋洋去。”
事情就這么決定了,監獄那邊有期限,第三天下午郎洋洋退燒,莊碩把他接回家,和二姑媽商定好次日一早就出發。
回到了家里,雷公嗚嗚直叫,主人終于回來了,小狗高興得一步也不肯離開。
郎洋洋對雷公說“雷公過來,給爸爸暖腳。”
雷公耳朵立起來,猛地倒地一躺,對著郎洋洋露出大肚皮。
看見小狗心情真的很好,郎洋洋摸摸它,和往常一樣把腳放在它身上,說一些很想念它的話。
“洋洋,昨天郎月送了人參和燕窩過來,我拿人參煮了雞湯,你吃一點。”
莊碩在旁邊坐下,給他遞勺子,“我出門前燉好了溫著的,現在溫度剛好。”
郎洋洋笑“也用不著這么補吧。”
莊碩“要大補特補。明天我出門前,把桃膠和燕窩給你燉好,你起床了就能吃。”
“好,知道了。”郎洋洋輕輕往莊碩身上靠去,“辛苦你了,老公。”
郎洋洋的嗓子還沒有恢復,說話的時候聲音有點沙啞,又故意聲調往上,甜得發膩,把莊碩喊得骨頭都酥了。
但是郎洋洋大病初愈,也不敢做什么。
莊碩滿足地笑著,看他喝人參雞湯,說“洋洋,陳家寨那邊定了時間,下周六我們和書店一起開業。對了,墓園那邊已經聯系好了,骨灰一拿回來就埋,不做儀式不進家門,你堂叔會在墓園接。你要是不喜歡,到時候就不來了,我給你辦好。”
郎洋洋點點頭,下巴放在莊碩的肩膀上,這次全身心地依賴他,他說“還是去一下吧,沒關系的。莊碩。”
“嗯”
“謝謝你呀。”
“那再叫一聲老公給我聽聽。”
這種玩笑話之前也經常說,郎洋洋他們很少這么稱呼彼此,莊碩說這種話大多是想逗逗郎洋洋,看他明明很害羞卻總是佯裝生氣地打一下自己。
但這次好像有點不一樣。
郎洋洋笑得有點壞,雞湯往莊碩手里一放,順勢往下,剛剛病愈的身體軟得像沒骨頭,溫熱的呼吸噴灑在莊碩敏感的脖頸。
“老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