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后莊碩好一會兒都沒有回消息,直到宿舍熄了燈。
郎洋洋人和手機都在被子里,不知道是心里作用還是真的降溫很大,覺得一床被子蓋著不夠暖和了。
郎洋洋拿了自己的羽絨度蓋在被子上,看著手機輕輕嘆口氣。
他想,莊碩大概是不想和自己交朋友了吧。
已經十一點鐘多一點,課業繁重,沒有時間也沒有必要在這種事情上浪費時間和情緒。
手機也很懂事的提示電量不足。
睡吧。
接著是時長兩天的小考,最后一門考的是化學,郎洋洋早早就寫完了,檢查一遍之后雙手壓到大腿下面取暖。
昨晚發現腳上長了一點凍瘡,現在癢得煩人。
但正在考試,教室里很安靜,想跺跺腳緩解一下也不能行。
只能再檢查一遍卷子轉移注意力。
“哇”
“下雪了”
教室里有小聲躁動。
距離考試時間結束還有十幾分鐘,大多數人都寫完了,沒寫完的剩下的都是不會做的題。
同學們紛紛看向窗外,郎洋洋也是。
厚厚的雪花緩緩落下,不是那種細碎的小冰粒,而是那種有輕盈感、像棉花一樣的雪花。
這在長溪市不常見,有些年份甚至都不下雪。
郎洋洋沒來由的想到那個叫莊碩的頭像,是一座雪山。
是他拍的嗎他見過雪山
大家都新奇得很。
監考這場的是班主任,他輕輕敲兩下桌子,示意大家考試還沒有結束。
此時有些班級的學生都已經出來了,四個重點班的因為老師不準提前交卷都沒有出來,但都心癢難耐。
郎洋洋就是在靠窗的位置,是賞雪前排。
雪很漂亮,但身體真的是很不舒服,腦袋也有點昏昏漲漲的。
很快下課鈴聲響起,同學們快速交了卷子飛奔出去。
現在才四點半,小考的晚自習是八點鐘開始,有好幾個小時的時間讓大家休息,操場上鋪了薄薄一層雪,好多同學都出去玩了。
原本好動的蔣文這次沒有去,拉著郎洋洋一起去別的班級找人要手機。
前幾天郎洋洋手機沒電了,就一直沒有用,蔣文知道之后就幫他一起拿去別的班級充電。
有些班級老師是讓學生用手機的。
拿回了手機,蔣文對著外面的雪拍了幾張照片,迫不及待地給網戀的小女朋友發。
“洋洋,你不拍兩張嗎”蔣文問。
郎洋洋穿著羽絨服,覺得手冷腳冷,腦袋很沉重,他臉都縮進衣服里,悶著聲音說“嗯。”
他把手機開機,彈出好幾個未接電話,是二姑媽打來的。
郎洋洋趕緊回過去。
二姑媽很快就接了,“洋洋,手機怎么關機了降溫了我本來想找人給你送棉被和衣服鞋子的,突然大家都有事。”
郎洋洋“沒事的姑媽,我衣服夠。”
二姑媽“那兩雙帶棉的鞋子你帶去學校了嗎”
郎洋洋嗯了一聲,“不用擔心我,
姑媽,下周就放月假了,我缺什么自己回家拿。”
二姑媽囑咐了好久才掛電話,她在偏遠的縣城任職,家里沒人,有心無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