屬于咒術師的假期并不長久,因此就顯得此刻清閑的時光尤為珍貴。
五條悟的宿舍中間擺著一張雙人沙發,對面的墻壁同樣被改造裝上了屏幕。兩個兄弟正坐在屏幕前的沙發上聯機打游戲。
游戲手柄在兩個人的動作之下發出了噼里啪啦的響聲。
在激烈的角逐之后,五條悟操控的角色最終含恨倒下,而五條曉的角色則是贏得了游戲內勝利的滿場掌聲。
“可惡,曉明明平時很少接觸游戲,為什么會技巧會這么嫻熟啊”五條悟憤憤地將手柄放下。這已經是今天他失敗的第三十七局了。
“可能是天賦吧。”五條曉思索了一下,回復自己的兄長。
或許是自己也覺得這個答案荒謬,他笑了起來。
當然不是游戲天賦,而是因為,在曾經存在過的另一個世界上,他已經玩過很久這一類的游戲,甚至那時的版本比現在還要超前許多。以至于五條曉有時候會想,現在的自己與過去的自己會不會出現在同樣的時空。
理論上也許是疊加態存在,但是玩家是不被允許與另一個存檔的自己相遇的。系統仿佛察覺到了他在望向游戲時候的想法,出來解釋道。
為什么五條曉問。
時間和空間上的悖論。即使玩家此刻與上一局游戲的自己理論上是兩個人,但一旦當面相遇,便會導致世界程序上的識別紊亂。系統說,也就是說,一般會導致bu生,屆時即使是系統也無法預測世界的變動。
好吧。被滿足了好奇心,五條曉得到了答案也就心滿意足。
即使有處在同一個世界相遇的可能性,他也不會去這么做。對于玩家來說,每一局游戲都是傾盡全力去打下錨點,但一旦進入到下一局,就要全身心地投入到新的開局。過去的存檔是珍貴的,但是,現在進行中的內容卻是最重要的東西。
或許,在所有錨點建立完成之后,他才會真正地去思考怎樣去處理自己的過去,現在與未來。
五條曉忽而想起了與禪院甚爾的道別,對方因為自己妻子的猝然去世而整個都被改變了。
而玩家自己的話,過去的他被埋葬在過去,卻也亦如同真正的死亡,無法再給予留下的人任何回應。
“我要再來一局”五條悟說道。在這樣的時候,他相當不肯服輸。
面前的桌上擺著薯片,他狠狠地從里面拿出來一個吃掉,儼然一副沉迷游戲的普通高中生模樣。
“好啊。”五條曉答應了對方。
這樣的對戰游戲可以隨時地重來一局,但是人生卻只有一次。
五條曉即使能夠開出多局游戲,但新的一次游戲卻再也不是與原來的錨點來相處了。
五條曉手里攥著冰鎮雪碧的罐子,碧色的眼睛倒映著面前游戲的待機界面,在對方催促自己確認開局之前,出言問道“悟有想過高專畢業以后去向嗎”
“當然就是當咒術師,起碼也要當一個特級咒術師吧。”五條悟幾乎沒有思考就回答道,“到時候曉也當特級,天天一起出任務。”
“如果那時候我不能跟你一起出任務了呢”五條曉問。
五條悟的視線不曾從面前的電子屏幕上挪開,他的表情漫不經心,直接地回答道“就算曉對自己沒信心當不了特級咒術師,也還有我罩著你。到時候,你就當我這個最強的御用輔助監督怎么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