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洗手間的入口處,太宰治站在柜子之后,位于所有人的視線死角,安靜地聽著他們全程的對話。
中原中也接過了森鷗外包好的藥,將其中一包遞給天谷晃。用這里的水,天谷晃將藥喝了下去。
他們進入了隔壁的病房,里面有兩張床,正好可以讓他們度過今晚。
在兩人離開這個問診室之后,太宰治才從原本所在的地方走了出來。
“剛剛的那兩個少年,是你認識的朋友”森鷗外饒有興致地開口說道。畢竟,自他將對方撿到之后,太宰治從來都沒有對結識同齡人有任何的興趣。
“不是。”太宰治回答,“最多只算是見過而已。”
“是嗎”森鷗外笑笑,“我剛剛看到那個看病的少年與你的五官倒是有些相似之處,還以為你們認識。”
他繼續說“我本來猜測他把你從鶴見川里撈了出來,現在還高燒著來這里看醫生。”
“森先生有空關心這個,不如關心一下自己正在長高的發際線。”太宰治毫不客氣地回懟道。
“太宰,你這樣的話多少有些沒有根據了。”森鷗外憂愁地摸了摸自己的頭發,“我還很年輕,不至于頭禿。”
“那森先生就繼續熬夜吧,我回去了。”太宰治往外,走出這個診所。
在路過旁邊充當做病房的房間的時候,他的腳步頓了頓。透過門上自帶的窗戶玻璃,他的視線往里,落在了躺在病床上、擁有著石青色發絲的少年身上。
比起白日里執拗地望著自己的樣子,現在的少年只是閉著眼睛,疲憊地躺倒在病床上,似是已經沉沉地睡去。即使臉色蒼白,依然能夠看出對方出挑的容貌。
太宰治有著自己幼時的記憶,甚至,他還能回憶起母親的模樣。而他這個試圖找到他的弟弟,擁有一張與母親肖似的臉。
只是,他對于這個世界并沒有任何的渴望,生存和死亡都并沒有什么意義。
天谷晃根本沒有必要救他,此刻的狀態也是做了多余的事之后才導致的結果。
太宰治內心里冷漠地想著。
然而,就在這時,房間的門忽然被打開了。
“你在看什么”望著站在門外的陌生人,中原中也頓時警惕地說道。
然而,太宰治卻根本無意回答他的問題,只是涼涼地掃了他一眼,轉過身離開了這里。
“喂”被無視了的中原中也當場就想要不爽地開口將對方攔住,然而想到還正在病房里休息的另一個人,他沒有繼續追上去。
冰涼的月光灑在街道上,太宰治一步一步地在這里走著。
當前錨點完成度5
在天谷晃的沉睡之中,系統界面安靜地刷新出了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