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了橫濱,夕陽已經變成了西斜的方向。天谷晃想了想,給自己的哥哥打了個電話,然而卻無人接通。對方偶爾會去某個河流里嘗試自鯊不涉及到生命瀕危,身上的電子設備經常會出現這種狀況,天谷晃也已經習慣了這種狀況。
黑色的轎車平穩地停在了港黑大樓之下。天谷晃剛剛坐到自己的辦公室的位置上,部下笹田就敲開了他辦公室的門。
“森首領傳達的命令,如果您回來了,就去找他。”笹田說。
“什么”天谷晃露出了不情愿的表情,他指了指旁邊的掛鐘,說道,“明明還有十分鐘就要下班了。”
“超市的特價商品也不是每天都要搶”笹田有些無奈地說道,“首領的命令才是第一位的。”
“明明就是壓榨童工的黑心資本家。”天谷晃碎碎念道。
然而,這樣的吐槽卻是作為黑手黨成員的笹田并不敢隨意附和的內容。他只是尷尬地笑笑,轉身回到了自己的工位。
如果一定要上去的話天谷晃想了想,拿起自己下屬幫自己寫好的任務報告,往樓上首領辦公室走去。
他一路上到頂層,敲了敲首領辦公室的門。
然而,那扇門卻是虛掩著的,他這一個動作便讓雙扇門被打開了。
室內的人紛紛回頭往外看,也將內部的景象暴露在了天谷晃的面前。
港口黑手黨之中同樣相當資深的空間異能力者蘭堂此刻手中閃爍著金屬空間的光芒,將紅發的少年雙臂和雙腿都束縛在隔絕一切物理概念的空間之中,少年的雙手上同樣纏繞著沉重的、手腕粗的鐵鏈。
天谷晃臉上的表情肉眼可見地一點點降溫“你們在做什么”
在他加入港黑之后,森鷗外分明承諾過,只要他進入到這個組織中,就不會主動對“羊”的成員出手。
內部的人們神色各異。
蘭堂只是單純地在打量著這個最近在港黑大出風頭的準干部,他曾經在高瀨會覆滅之后,進入到它的建筑之中,見到過那堪稱末日的景象,此刻發覺對方如此年少,倒是令人驚訝。
太宰治則是半闔著眼睛,原本隨意激怒中原中也時候的輕松表情也被收了起來。
被青發少年目光掃到的中原中也頓時垂下了眼睛,避開了與對方的對視。
而在這氣氛一時間陷入僵硬的時刻,森鷗外開了口“原來是天谷來了,
實際上,我們的談話已經進入了尾聲,聊天內容相當愉快。”
他抬手,示意蘭堂將紅發的少年放開。于是,留著長發的異能力者松開了對紅發少年的限制。
中原中也頓時掙碎了鐵鏈,從椅子上躍了下來。
“我可以接受與港黑合作,共享情報。”他望著坐在長條桌另一端的森鷗外,硬邦邦地說道,“前提是,港黑釋放羊的成員。”
“當然可以。實際上,如果不是羊的成員侵入到港黑的酒庫,我是不會限制他們的人身自由的。”森鷗外說道。這句話也對天谷晃最初的問話做出了解釋。
港黑只是不會“主動”與羊產生矛盾,然而,假設是“羊”的成員自身選擇了攻擊港口黑手黨,那么根據港黑受到傷害必然反擊的原則,他自然而然將“羊”的成員挾制了起來,甚至也并沒有違反與天谷晃的承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