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有必要提醒一下,先處理眼下的事情。”五條悟的聲音在兩個人的身后響起。
這所頂層公寓之中依舊沒有點燈,所有的光源都來源于外界黑色天幕上的月亮。身材高大的白發青年踩著一地碎玻璃走了過來,伸手相當自然地拉開了正趴在天見神理身上的虎杖悠仁。
“況且,我可是找了半天,才發現了你和宿儺的蹤跡。”五條悟望著此刻依舊穿著校服的少年,語氣不知道為什么聽起來有些凄慘,“差點你就要被他殺死了。”
聞言,虎杖悠仁頓時愧疚地看向了站在自己身旁的弟弟。
“對不起”他說道,“我沒有及時醒過來。”如果神理因為自己出事,那么虎杖悠仁根本無法原諒自己。
“沒事的。”天見神理說。他的神色卻在此刻有些復雜“我想起了一些事兩面宿儺應當不會傷害我。”
旁邊,五條悟的表情微動,眼罩下的六眼不自覺地打量對方此刻的神態。
虎杖悠仁卻并沒有分析出對方話語里隱含的意思,他只是鄭重地握住了少年的手,說道“以后不會有這樣的事發生。”
“既然是這樣的話,那要解決的首要問題就是”五條悟說,“虎杖悠仁的死亡信息我已經拜托硝子上報了。”
“什么”虎杖悠仁露出了震驚的表情。
“這次特級咒胎的事件,本質上還是有些人并不想讓你活著。所以,干脆如他們所愿,告知這樣的信息,反而可以謀定而后動。”五條悟煞有介事地說道,“當然,我不會讓悠仁永遠都被登記死亡。只是要趁這段信息差的時間,進行咒術特訓。”
“特訓”虎杖悠仁的眼睛頓時亮了起來,“是五條老師單獨指導嗎”
“差不多。”五條悟輕快地說道。
他們相當輕易地就敲定了這個計劃,而咒術界的高層則會在一段時間之內穩穩蒙在鼓里。
天見神理站在旁邊沒有插話。不過,他也同意這樣的事。如果兩面宿儺脫離了容器的控制在城市之中亂跑的消息傳到那些貪生怕死的老家伙耳中,他們恐怕第一時間又會給虎杖悠仁判處死刑。
悄無聲息地把信息壓下去,迅速幫助虎杖悠仁提升實力反而是最好的方法。
深夜之中,天見神理和虎杖悠仁被五條悟帶到了他在東京市區的一處隱蔽的公寓之中。這里擺放的陳設都相當家常,沙發和電視都一應俱全,只是不像是有人經常在這里生活的樣子,看起來像是六眼在執行任務的間隙臨時的落腳點。
“時間很晚了,你們兩個可以先在這里休息。”五條悟說,“這里的所有東西都可以隨意動用。”
聽到他的話,虎杖悠仁打了個哈欠,說道“是有點晚。”
白天的時候,他在少年院里經歷了一場驚心動魄又差點死掉的戰斗,之后又被宿儺占據了身體趕路與五條悟打了一架。即使少年的身體本來就超乎常人,此刻的精神和身體都已經相當疲憊
,恨不得立刻就倒在床上睡得天昏地暗。
五條悟從柜子里翻出來了新的洗漱用品分給了兩個少年人。
“悠仁先去吧,我還有一些話要與神理說。”五條悟將東西放在粉發少年的懷里,笑瞇瞇地說道。
聞言,虎杖悠仁有些困惑,又有些好奇地掃視了兩個人。他總覺得,每當五條老師與天見神理站在一起的時候,兩個人之間總是有種特別的氛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