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谷晃剛才的追殺,也只是讓對方在地面上留下了幾道血跡和半個被割裂的斗篷而已。
難道真的要去尋求橫濱市其他勢力的幫忙
天谷晃心事重重地轉過身,消失在貧民窟里人們或明或暗的目光之中。
這一天是周末,距離太陽下山的時間還很遠。而天谷晃準備一點點地排查這一整片街區。他開啟著光學隱身的能力,目光在周圍的環境一寸寸逡巡。
另一邊,費奧多爾行走在巷道之中,他捂著自己受傷的左臂,臉上的神色看起來更是如同紙一樣蒼白。他的眸色沉沉,有不同于計劃之中的意外因素出現,但是,一切棋子都已經排布好,現在只有繼續執行原計劃。
而不穩定的因素,只能夠另外想辦法來處理
費奧多爾忽而停下了腳步,原本堆放在這個地點的備用帽子消失了一件。
正在此時,穿著沙色風衣的青年正從拐角處走了過來。對方臉上的神色輕松,望著魔人狼狽的模樣毫不猶豫地鼓掌說道“你看起來很狼狽,真是稀奇。”
太宰治手里轉動著對方白色的氈帽,嘴角微勾“我開始好奇,是誰能夠給予你這樣的襲擊了。”
被對方堵在這個死胡同之中,費奧多爾的臉上依舊是一片平靜。
“你會知道那個人是誰的。希望到這個時候,你依然還能夠為此笑出聲來。”俄羅斯人這樣說道。
聽到了魔人費奧多爾這樣意有所指的回復,太宰治凝眉。
“至于你想從我口中獲得的情報,告訴你也無妨。”費奧多爾說。他講出了死屋之鼠已經正在這座城市開展的活動。普希金通過自己的異能力“瘟疫流行的宴會”分別感染了武裝偵探社的社長福澤諭吉和港口黑手黨的首領森鷗外。如果在十二個小時之內不殺死其中的一個,兩個人都會中毒而死。
這是一個陽謀,然而,橫濱的兩大組織的確會因此開戰。
太宰治的神色凝重,注視著對方,開始思索在此將費奧多爾捕捉的可能性。
就在這時,身后不遠處的高墻上,傳來了一聲槍響。太宰治忽而感覺到了一股巨力傳來,讓他因此重重地飛起來倒在旁邊的地面上。
子彈擦著他的耳朵沒入了旁邊的地面上,留下一片焦痕,連帶耳朵也感覺到了一股被子彈劃過而火辣辣的疼痛。太宰治的神色微變,視線下意識上挪,卻只發現眼前的空氣之
中空無一物。
他下意識伸手,然而,對方卻以相當敏銳的速度避開了他的觸碰。
另一邊,費奧多爾在事件發生的時候就立刻鉆入了旁邊的下水道之中,留下了樓頂之上的狙擊手繼續往這個小巷之中射擊子彈。
太宰治立刻翻滾著躲在旁邊的垃圾桶之后作為掩體,子彈擦過了他的面頰,留下了一道血跡。
正在尋找他的中島敦和泉鏡花聽到了動靜,紛紛往這邊趕來。
狙擊手的射擊停止了。
太宰治的臉色難得分外凝重。
旁邊,趕過來的中島敦在看清了他的神色之后,同樣嚴肅了臉色。而泉鏡花則是從高墻上跳了下來,說道“那個狙擊手被人殺死了。”
太宰治原本往外走的腳步一頓,先走到了方才狙擊手所在的位置。他半蹲下來,查看對方的尸體。
這個人是被割喉致死,脖頸上的切口非常整齊利落,出血量很少,創口邊緣還有燒焦的痕跡。
這讓太宰治忽而想起了一件事。就在不久前,港口黑手黨之中發生了一次不大不小的內部事件,據傳有人登上了死去干部的港黑內部賬號,竊取了有關死屋之鼠的信息。
“先回偵探社吧。”最終,太宰治說道。
當天下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