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當,只是對那種腐朽地方一點粗淺的調查罷了。”太宰治故作謙虛。
五條悟瞇起了眼睛,神色徹底冷了下來。
被夾在中間的虎杖悠仁已經開始目露茫然,不知道是該勸架,還是站在五條老師的戰線了。
在爭吵從言語進一步升級到肢體沖突之前,靠譜的成年人夏油杰伸手按住了坐在自己旁邊的白發咒術師“悟,認真觀禮。”
“太宰,你跟我換一下位置吧。”織田作之助說道,阻攔了自己摯友口中接下來要噴出的毒液。
然而,老實的小說家忘記了,自己的另一邊坐著的人,同樣并不是普通人,而是太宰治多年前的死對頭中原中也。
兩人一對上視線,空氣中就彌漫起了分外激烈的火花。
“蛞蝓,你怎么也厚著臉皮來這里坐著”太宰治先發制人。
“晃神理的畢業典禮,我為什么不能參加”中原中也不甘勢弱。
太宰治“你又不是他的家人。”
中原中也“但我是他最好的朋友。”
“切朋友而已。”太宰治的語氣分外令人火大。
“如果有可能的話,”中原中也壓著性子,耳朵有些
紅,但是語氣卻相當認真,“我和他未必不會是家人。”
天見神理在念最后一年高中的時候就成年了,而對方也申請了期待中的大學。中原中也自己也想要在這個特殊的日期之后,同對方變成更為不同的關系。
或許是因為想到未來,他有些走神。
而太宰治聽到他方才的話的時候,臉上的笑容頓時就掛不住了“你剛剛的話是什么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中原中也并不打算詳細解釋。
“可惡,你必須解釋清楚。織田作你不要攔我”太宰治掙扎著要對坐在旁邊的中原中也拳打腳踢,然而卻被織田作之助相當穩地壓制在了座位上。
坐在這層座位另一頭最靠邊位置的坂口安吾推了推眼鏡,慶幸自己選擇了遠離紛爭的方向。
就在這時,他聽到了旁邊穿著袈裟青年低沉的嗓音“你也是神理的家屬嗎”
“對。”坂口安吾點了點頭。今天是天見神理的畢業典禮,而在他的眼里,也是他的弟弟坂口安昭的畢業典禮。
坂口安吾專門推掉了今天白天所有的工作,請假來到這里參加這場儀式。
正是因為曾經失去過,所以現在才能夠感覺到這樣場景的可貴。他的弟弟能夠好好地活著,成長到現在這樣耀眼的樣子,他為對方而感到驕傲。
“你怎么看出來的”坂口安吾問道。作為異能特務科的高層官員,他當然也知道對方的身份是咒術界的總監部的部長。只是,坂口安吾有些驚訝于對方的敏銳,竟能在自己一句話都沒說的情況下知道自己的身份。
“你看著神理的眼神,同這里的許多家長看向自己孩子的目光一模一樣。”夏油杰淡淡地說道。
或者說,這里所有作為兄長的人在看著臺上少年的時候,都有流露出這樣的眼神。
那樣欣慰又驕傲,慨然又溫暖。
那是望著自己捧在心上的珍寶才會有的目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