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你這個方法不行啊。”身材高挑的男服務生隨意將托盤拎在手中,站在用餐區的服務臺后,對同樣站在旁邊的女服務生說道。
“那么,五條先生有什么高見”女服務生開口說話,然而,不同于方才甜美的嗓音,此刻從他的口中發出的赫然是男聲。
五條悟口罩后的嘴角上揚“可以讓我來試試。”
他從柜臺中拿出一束保存完好的捧花,怒放的紅色玫瑰被巧妙地捆扎在一起,看起來既壯觀又浪漫,上面還點綴著一些小小的彩燈,亮著光芒,看起來煞是好看。
“那就直接告訴那個家伙說花沒有被送過來。”五條悟干脆地說道,“它就該被丟進垃圾桶。”
“我說,你真要這么做嗎”夏油杰的聲音傳來。他難得沒有穿自己習慣的袈裟,而是一身休閑的服飾,寬大的耳垂上戴著黑色珍珠的耳釘。
五條悟頓時露出了不贊同的表情“這是原則問題,神理才幾歲那個紅毛的狼子野心已經路人皆知了”他指著旁邊s女服務員的太宰治說道。
“這句成語不是這么用的”夏油杰表情有些無奈。
“我什么時候成路人了”太宰治指著自己,同樣發出了抗議,“再怎么說我也是晃的哥哥。”
“雖然你們阻止的意愿很強烈,但是,如果是這樣關乎于”夏油杰的聲音頓了一下,“關乎于愛情的事,應當看神理自己的想法吧。”
他永遠都不會忘記十年前的那個苦夏,一直走在自己身邊的那個銀發碧眼的少年。那是如同明月一樣的人,卻在多年前硬生生為他而墜落到泥地里。
因此,夏油杰不會把自己心中存在的那種感情說出口。五條曉曾經默默地為他背負了一整個村子的罪孽,現在,重新活下來的天見神理不必承擔有關于他的任何事,也不該承擔他的任何情感。
對方合該如同風一樣自由,如同月光一樣純潔,在這個世界上做著任何自己想要做的事。
“愛情”五條悟頓時瞪大了眼,“你在說什么鬼話。”
雖然紅玫瑰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但是現年二十八歲的麻辣教師五條悟依然不肯認清這一點。
“雖然神理本人的想法很重要,但是,明明對那只蛞蝓知根知底的我更有發言權。”太宰治說,他掃了眼夏油杰,頗有深意地說道,“我賭神理不會拒絕告白,不過,你就想看著中也這樣輕而易舉地追求到他”
對方身上明明還穿著女服務生的服飾,然而那目光卻讓夏油杰的心頭一跳。
他方才說的話相當隱晦,沒想到太宰治竟然會這樣敏銳,僅憑借一點只言片語就對他的想法有所猜測。
“你說得對。”夏油杰慢慢地說道。
那是他自己不舍得觸碰的人,卻被一個突兀冒出來的異能力者追求。無論怎樣,都不能讓他輕易地成功。
“花可以不放進垃圾桶
,我有另外的想法。”夏油杰說。
dashdashdashdashdashdashdashdashdashdash
卡座上,中原中也放在兜里的手機忽然開始震動。
抱歉,我去接一個電話。”他說道。
“去吧。”天見神理答應得很爽快。雖然并不是有意要惡趣味,但是他的確覺得今天晚上也許會很熱鬧。
另一邊,中原中也從女服務生的手中接過了自己用黑色紙包裝的大捧玫瑰,并道了謝。
他把玫瑰藏在身后,往座位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