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字還沒說出口,胸口忽然傳來一陣刺痛。
有什么從他的左后背刺進去,又從左邊胸口,心臟的位置刺穿出來。
沈時安的眼中閃過一絲金光,但隨即就隱沒了,再去看時,好像一切都只是幻覺。
他還維持著埋在莫爾斯頸項間的姿勢。
如果此時有人看見,甚至會覺得這樣的畫面有些繾綣,兩人像是兩只交頸的鴛鴦。
如果忽視其中一只將手術刀插進了另一只的胸口的話。
一分鐘前。
龜龜醒來,在沈時安眼神的指示下,悄悄的爬向了張忠的白骨堆疊的地方。
他圓嘟嘟的臉沉著,并不懼怕這些形狀可怖的東西,肉乎乎的手在骨頭堆里翻找著,像是扔開骨頭狀的玩具似的扔開礙事的骨頭。
驀地,他圓而大的雙眼一亮,臉上露出欣喜的笑來,下意識的想叫“爸爸”,想起什么,又很快憋了回去。
他一只手捂住嘴巴,另一只手從骨頭堆里小心翼翼的抽出那把閃著暗銀色光芒的小巧的手術刀。
轉過身,貓兒似的眼瞪得溜圓,
爸爸居然騎在那個男人的身上,
還在咬他的脖子
那個人身上的氣息讓龜龜感到不安和恐懼,
那是和他一樣的氣息,但遠比他的強大而浩瀚。
現在龜龜的體內,那股力量濃厚了些。
他用這股力量凝在雙腳上,這讓他行動之間完全隱沒了聲響。
一步,兩步。
男人似乎被爸爸牽制住了全部的注意,絲毫沒有感覺到他的靠近。
終于,他墊起腳尖,將匕首塞進了爸爸的手里。
沈時安捅下去的時候,沒有絲毫的猶豫。
莫爾斯沒有撒謊,顧守心只是人類狀態的祂,喝下顧守心的兩滴血讓沈時安san值不被這些低等級的小怪侵擾,但除此之外并沒有什么特別的感覺。
不似眼下,莫爾斯的血液竟讓他有些嗜血的沖動。
沈時安閉了閉眼,刺破男人皮膚的瞬間,男人肌肉的痙攣擠壓出他的血液,像是西瓜汁,帶著鮮甜四溢的響起蹦裂在唇齒之間。
沈時安竟然有點愛上了這樣的感覺。
他留連著,粉色的舌尖舔了舔莫爾斯脖頸間的傷口,卷走了最后一滴血。
竟然有點舍不得這甘甜的滋味。
終于分開,他看到了莫爾斯震驚的眉眼。
沈時安輕笑著說“偽裝成虔誠信徒的卑賤凡人強奪了神明的血液,善良的神明以為搶奪的人會因此受到反噬。”
“可他不知道的是,渺小的信徒早就準備了后手。”
“信徒不僅吸干了神明的血,還一刀刺中了他的心。神明因此受了重傷,他的血液也失去了最強大的神力,而飲下神明血液的信徒,不再擔心被反噬,而是變成了恰到好處的強大。”
“我偉大的神明,你覺得這個故事怎么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