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可真是膽小,他滿腹的手段都還沒用上一個,男人居然就被他生生給嚇死了。
他有這么嚇人嗎按照人類的審美,他這樣的不是應該被稱作“可愛”嗎
男人的肉又柴又硬,吃了兩口就被他丟在了一旁。
算算時間也差不多了,那群人應該很快會到,要不要給他們一個驚喜呢
小孩兒想著,臉上緩緩浮現出一個純然惡意的笑來。
顧守心倚在巨大的石頭雕塑上,一條長腿閑適的垂著,另一條微微屈起,他正專心致志的看著手里的大部頭,封面上寫著罕見病學研究。
看了半天,他懶洋洋的翻了個頁,在膝蓋上輕點的指尖頓了頓,感應到了什么,他合上書頁,站了起來。
“現在的小孩子,還真是不讓人省心吶。”他淡淡嘖了一聲,踏著空氣,直接走向了門外。
沈時安一行人已經到達了鬼嬰的區域。
可越是往里走,沈時安的眉峰就鎖的越緊。
奚白有些緊張的問“怎么了”
“太安靜了。”沈時安環顧四周后回答。
易維安不以為然“你就是太謹慎了。鬼嬰區域是我們第一個清的區域,自然這里的受害者也是最少的。就算有幾個被異化了的玩家,時間過了這么久,八成也都跑到其他區域去了,這里自然是最安靜的。”
沈時安直覺不對,但一時間也找不到可以反駁的理由,他點點頭道“但愿如此。”
繼續往里走,依舊沒有碰見半個人影,他們順利的進入二號樓,再走上五十多米,就會到鬼嬰被遺棄的那個洗手間了。
就在這時,龜龜的心臟忽然一陣巨痛,那種毛骨悚然的,能夠令人立刻聯想到死亡的感覺突如其來,緊緊的包裹住了他。
蛋蛋是離龜龜最近的,也最先發現他的不對勁,可他正要出聲,就被龜龜摁住了。
龜龜蒼白著臉沖他搖了搖頭,蛋蛋急的撲閃了兩下翅膀,可在龜龜堅決眼神的注視之下,很快蔫頭耷腦的屈服了。
他小聲對龜龜說“你要是有事一定要告訴我。”
龜龜點了點頭,微微闔上了雙目。
這樣的感覺只有在那個人身邊的時候才有,可那個人不應該會出現在這里才對。
一定是他想多了,龜龜恐懼的想著。
兩個小孩兒在后排的動作并沒有驚到前排的幾個成年人,靠近洗手間,易維安照舊走在了最前面,沈時安因為可憐的1點生命值殘余,被眾人強行當做了重點保護對象,夾在隊伍的正中央。
眼看著和易維安的距離又拉遠了些,沈時安正準備快步跟上,手腕忽然被拉住了。
回眸看去,奚白和岑九溪兩人臉色都十分不好看,他們的拽著自己的衣袖,目光卻是死死的盯向右手邊的墻縫里。
沈時安順著他們的目光看去,那里有一根紅繩。
“易維安,等一下。”
他叫停了易維安之后,撿起了紅繩,紅繩上串了一顆碧綠玉石,看成色似乎是和田玉。
“你們認識這個”
他問奚白和岑九溪。
兩人沉著臉點點頭“這是林初貼身帶著的。圈子里都信這些,他覺得自己時運不好,特意托關系弄來的,據說是開了光的。”
沈時安聽明白了言外之意。
越是珍惜的東西,越不會輕易丟棄,而這東西現在就這么隨意的被扔在了路邊,主人多半出了事。
雖說奚白和岑九溪看清楚了林初對他們只是利用,并沒有什么真感情,但他們多年付出的心思不是假的,一時半會還沒辦法完全收回來,看到的第一反應還是擔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