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來確實,就說死在沈時安手上那個休伯特,也是這時候開始研究那些古古怪怪的道具的。
網上的討論越來越離譜,甚至開始研究副本冷卻期,某些高玩在搞什么勾當。
“不去善后嗎”
穿著黑衣的男人冷冷睥著身旁的侏儒。
侏儒抿著唇,他的皮膚光滑如嬰兒一般,可臉上的戾氣卻一眼就能看出是個成年人。
和臉上的皮膚對比鮮明的是,他的手如干枯的數目一般,透著一股暮色。
他姜黃色的眼珠子轉了轉,聲音不情不愿“預言家聯盟會處理。”
他不知道aha這個瘋子,明明從不參與任何聯賽和俱樂部的行動的,卻忽然空降一個新手挑戰賽。
他談的主咖的位置也變成了次咖。
最可恨的還是,他必須要忍氣吞聲。
誰讓他完全打不過aha。
他跳下椅子,癟著嘴不自覺露出老態龍鐘的樣子,推開門,預言家聯盟的人一直守在門外。
“一群廢物沒看到外面的輿論成什么樣子了嗎只會在門口杵著鏡子賣的怎么樣”
“不到10個”
“什么”侏儒猛地停下腳步,“才10個”
回答的人很想糾正,是不到10個,實際上只賣出了6個。
但他最終說出口的卻是“價格對于大部分玩家來說還是高了。中層玩家的消費更加理性,他們會傾向于先等等,看預言的結果最終會不會靈驗”
“而且,加奈的預言有一點過分了。”
侏儒何嘗不知道,但他們只是按參悟出的神諭制作的道具,鏡子有自己的運行規則,根本不是他們可以掌控的。
“幫我做準備,我要親自預言。”
那人神色一凜,回道“是。”
侏儒走到了平臺的最上方,手中的法杖就是他的法器。
他在地上畫了一個六芒星的預言陣,然后坐了進去。
首領的預言能力已經是整個梵天里最厲害的了,只是隨著首領的年紀日漸增長,每次預言要花費的體力和時間也越來越長了。
他們一定要從旁護法。
侏儒的額頭上滲出細密的汗珠,身子也跟著顫抖起來。
驀地,他睜開了雙眼,整個人像是被一股無形的大力掀翻了開來。
侏儒手腳并用,幾乎是用爬的爬到了平臺邊緣向下看去。
他很快就在人群當中鎖定了一大一小兩個身影。
剛剛,他重新預測了薔薇、沈時安和加奈在副本里的結局。
除了看到的畫面更加清晰之外,其他的和鏡子里看到的并沒有什么不同。
直到他將神識抽離時,余光里忽然看到了一個小小的身影。
一直乖乖被沈時安牽著,不哭不鬧的小孩兒,剛剛也站在了鏡子前。
可不論是鏡子還是他的預言能力,都預測不到小孩兒的未來。
鏡子的品級是類神級的,唯有等級在其之上的玩家才無法預測。
這個小孩兒,到底是個什么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