侏儒老頭有個和形象氣質極為不相符的名字葉平沙。
顧守心用一種十分折辱的方式將葉平沙雙手綁在身后,繩子的另一頭握在自己手里,就像是牽著某種寵物一般,讓他走在前面。
葉平沙走的稍微慢了,便要被跟在身后的男人聳動一下,男人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在繩子上包裹了一層古怪的邪氣,只要他稍不聽話,邪氣就會刺入體內,那對他這把老骨頭來說,可不是什么好滋味。
他不是沒想過反抗,可是只要想起眉眼溫潤的青年關上門,只剩下牽著繩子的男人和他共處的一室之時發生的事,他的勇氣就泄的一干二凈。
葉平沙不怕死,對于預言家來說,死也只是萬千結局的其中一個。
他最怕的是未知和神秘。
可是葉平沙,完全看不到男人的未來。
他用能力探視男人的未來,看到的只是一片無垠的黑暗,就像是干涸的宇宙,沒有顏色,沒有聲音,唯有一片死寂。
“快點兒”男人不耐煩的抖了抖繩子,手腕上立刻傳來針扎似的疼痛。
葉平沙抿住干枯的唇瓣,屈辱的召喚出了運輸的潛船。
馬車一樣的造型,外觀刷成了格外乍眼的粉色,看體積大約只能同時坐下四個人。
“就一輛”
顧守心陰惻惻的聲音,成功讓葉平沙打了個哆嗦。
“這個看著小,但人坐進去之后,它可以自動擴容的。”
易維安挑眉“這么厲害”
這次營救行動,無異于直接向預言家聯盟宣戰,沈時安無意讓易維安幾人跟著,但不論是易維安,還是奚白和岑九溪,甚至加奈,都義無反顧的跟著他。
沈時安輕道“進去吧。”
馬車的速度很快,經歷了和龜龜同樣的贊嘆,一行人終于到達了宮殿前的官道口。
照舊是讓葉平沙走在了前面。
不知道是不是近鄉情怯,還是老頭也覺得自己這副樣子被手下的人看到的話太過丟人,進入管道之后,他就走的磨磨蹭蹭的。
路終歸是有盡頭的。
即使再磨蹭,他們幾個還是走到了管道連接著大門的地方。
就在老頭要推開門的時候,顧守心勒住了繩子。
“等等。”他說。
沈時安疑惑的看了過去。
“別著急啊。”顧守心嘴角噙著凜冽的笑意,老頭子卻從這幾個字里品出了一股狠厲。
其他人都不明白發生了什么,但葉平沙恐懼的腿腳打著哆嗦的樣子,讓眾人心頭都生出一股不安的感覺。
“不能再等了”沈時安上前,將顧守心握住繩子的手狠狠拍開,老頭得了片刻的喘息,他正要抬手開門,然而下一刻就被沈時安拽緊了繩子。
他勒的比顧守心要緊多了,老頭雙眼外翻,猛烈的拍打著脖子的位置,他快要無法呼吸了
“放松。”顧守心摁住了沈時
安的肩膀,
“我能感覺得到,
那小崽子暫時沒事。”
“他叫龜龜。”沈時安依舊語氣不善,但手上終究是松了勁。
顧守心接過了繩子,而后伸出食指指向了他們的頭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