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家的實時交流彈幕早就被聯盟用強制手段給封禁了,但現在呈現在眾人眼前的是一道別樣的風景,一副從沒有旁人完成過的畫卷。
整個屏幕,包括沈時安的臉,都被打賞的彈幕給占滿了。
新手挑戰賽組委會的人看著滿屏的打賞,一口牙都快咬碎了,但對此他也是束手無策。本來強制關停彈幕就是很離譜的行為了,別說關停打賞系統不會同意,就算是系統同意了,恐怕也會引起眾怒。
他正有的沒的想著,腰間驀地一震,是他的通訊器響了。
看到撥來的人是誰,他瞬間頭皮發麻。
總負責人一定是知曉了眼下的情況,來興師問罪了。
雖然萬般不愿,但打工人并沒有選擇的余地,他還是摁下了通訊器的確認鍵。
意外的,總負責人的聲音十分冷靜,既沒有罵他也沒有什么過激的言論,只是平靜的囑咐他“你現在就在論壇和幾個直播現場宣布,新手挑戰賽聯盟已經決定,無論沈時安這次副本的結果如何,出來之后都會被新手挑戰賽給除名,后續其他懲罰,還要等聯盟商議審問之后定奪。”
總負責人掛斷通訊器,他才真正感受到了頭皮發麻的感覺。
看著眼前正在情緒高點的人群,他很擔心這番話宣布出去,自己還能不能全須全尾的走出這里。
可他仍舊沒有選擇的余地。
清了清喉嚨,他正要對現場的人宣布,忽然人群被分成了兩半,他們自動讓出一條路來,而那條路上一路小跑著過來的幾個人十分的面熟。
負責人背后擦了擦額頭的汗,隱約有了一股不祥的預感。
他恍惚的看著那個好像是叫程寶寶的女孩子大喇喇的朝著他走了過來,果斷的伸手一推,他一時不查,直到跌到臺階下的時候,整個人還有些怔愣。
他仰著頭看著程寶寶雙手平舉,示意在場的所有人都安
靜下來。她清了清喉嚨,臉上掛上一朵甜美的笑意,緊接著道“大家好,我叫程寶寶。你們當中可能有人認識我。沒錯,我就是沈時安的伙伴,和他并肩作戰,一起通過新手挑戰賽第一輪選拔的選手。”
“我們兩個從小世界攜手來到梵天,第一件事就是投身到了新手挑戰賽里。我們為的不是別的,就是想要有一個能夠真正讓我們展現自己實力的舞臺。”
“沈時安是一名大學老師,他在小世界的時候就經常對我說,等有一天,他成為了絕頂厲害的玩家,一定要像在課堂上那樣,把自己的本事教給其他的玩家,讓大家都能憑著自身的實力通過這個萬惡的副本”
“我們渴望變得更強,渴望磨礪自己,但我們沒想到的是,挑戰賽聯盟會如此的惡心人。”
她沉重的撇過頭,半側著臉的角度也能清楚的看見眼角堆積的淚花。
負責人
然而程寶寶還沒有說完,她很快就擦干了眼淚,紅著眼眶,擲地有聲的說“但我了解沈時安,他絕對不會對任何強權屈服”
“現在,在大家的見證之下,我正式宣布,我,程寶寶,以及沈時安,正式退出新手挑戰賽于此同時我們的俱樂部也進入了申請審核的流程,一旦審批完畢,立刻會對梵天所有玩家開放”
“我在此像大家承諾。只要加入了我們俱樂部的玩家,不論是從前來自哪里,又得罪過什么樣的人或者組織,只要你是我們的同伴,我們就絕不會拋棄你哪怕如同今天這般,要面對的是聯盟,是大型俱樂部,我們都絕不會屈服”
“說的好我要加入”
程寶寶話音剛落,人群里就有幾個戴著兜帽看不出面目的人高聲應和,負責人仔細辨認的時候,那些人就像是靈活的小魚一般,身姿輕盈的滑進了池水里,沒有引起一絲的漣漪。
這些人是托兒。
剛剛程寶寶的一番話,就連他都有一點心動。
梵天是個弱肉強食的世界,這里唯一遵循的法則是叢林法則,什么朋友、親情、愛情,在這里都是奢侈的東西。每個人都做好了隨時會被身邊最親近的人拋棄的準備。
可這并不意味著,梵天的異對親情、友情和愛情沒有任何渴求。相反,正因為稀有,他們反而分外的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