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維安對著沈時安輕輕搖了搖頭,這幾個人都是生面孔,應當都不是殘照的人。
既然不是殘照的,那就是nc了。
沈時安在一樓的時候就設置好了出現各種情況時的應對策略,這讓他們比三個nc更快的反應了過來。
三個nc里,有一個傷勢頗重,起身的時候被另外兩個摁了下去。
沈時安注意到,在他腰腹之間,有道深可見骨的傷口。
寶寶和小茉莉沖了上去,他們兩個的組合技可以說是雙重保險,一個可以拖延住對方的動作,另一個可以確保他們有
反悔的余地。
蛋蛋和加奈也被留了下來。隨著沈時安的升級,蛋蛋的能力也有了很大的提升,現在它一翅膀下去,足有九百多斤的重量,尋常的nc都抵不住他這一下子。
沈時安將龜龜夾在腋下,頭也不回的和易維安跑上四樓。
“他們不回有什么問題吧”易維安作為隊里唯一一個強攻手,有著天然的保護欲。
說話的功夫,沈時安已經毫不猶豫的推開了四樓樓梯間的門,他半側過臉,目光沉凝“你同時質疑了我的決策和你的隊友的能力。”
易維安怔了怔,快速的垂下了頭“我的問題。”
四樓同樣有一個nc在把守,nc臉上有明顯的青紫,但傷的并不重,至少對他的戰力不會有什么影響。
許是有了上一次的經驗,這次他二話不說,直接朝著沈時安兩人攻了過來。
易維安的心再次往下沉了沉。
事實擺在眼前,融昉還有他帶來的人顯然都吃了大虧。
不行,他必須得從問出融昉的情況。
“你先上去,我來對付他。”
沈時安點點頭,直接向五樓而去。nc見狀連忙要攔,易維安擋住了他的視線,青年目光如海,閃爍著某種未知的,仿佛火焰一般的光芒。
“你的對手是我。”易維安一劍揮了過去。
連綿不斷的打斗聲里夾雜著受傷后的痛苦呻吟,這一切聲音都成為了沈時安奔跑的背景,又在他踏上五樓階梯的同時盡數消失了。
沈時安不知道,他的同僚走過同樣的路,甚至和他產生過同樣的感慨這里太安靜了,安靜的令人心生懼意。
辦公大樓的主人對隱藏自己的行蹤顯然沒什么興趣,沈時安很快就站在了辦公室門口。
比起融昉,沈時安看上去鎮靜許多。
“準備好了嗎”沈時安垂眸,看著從剛剛起就緘默不語的小孩兒。
龜龜軟著包子臉,乖乖點了點頭,像是感應到了來自爸爸的不安,他軟綿綿的小手反握住了沈時安的,輕輕捏了捏,聲音糯糯道“爸爸不怕,龜龜保護你。”
沈時安笑了,心底最后那一絲對未知的恐懼還真的消散了。
“進來吧。”
門里忽然傳來聲音,低沉,像是悅耳的大提琴。
沈時安手緊了緊,牽著龜龜,推開門走了進去。
門內的場景令他有些意外。穿著西裝的男人并沒有坐在沙發或者老板椅上,而是站在桌邊用噴壺澆著盆栽。
這場景無端令沈時安想起了他大學時候的導師,一個年級不大但作風十分老派的男人,他每天到學校的第一件事就是給自己泡一壺茶,然后開始擺弄自己的盆栽。
“請坐。”男人澆完花,指了指沙發,“這位可愛的小朋友想吃點什么嗎我們動物園有許多不錯的文創美食哦。”
西裝革履的男人語氣溫和,但周身散發的氣息透著濃濃的危險。
“他不餓。”沈時安像是每個護犢子的爸爸那樣將龜龜拽到了身后。
小孩兒伸出半個腦袋,睜著好奇的大眼睛,偷偷的窺探著古怪的男人。
男人并沒有被沈時安并不禮貌的語氣冒犯到,他意味不明的笑了一聲“你的脾氣可不如上一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