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融昉已經選擇了最好的通關方式,他缺了一點運氣,不該受到懲罰。”
“小朋友,你有點恃寵而驕了。”
撒旦斂去笑意,渾身的殺氣瞬間崩射而出彌漫了整個空間。
易維安還是第一次體驗到這樣純粹的殺意,他渾身都止不住的顫抖起來,這是純然的生理反應,甚至不受他的意志操控。
撒旦,太可怕了。
“我想怎么管理我的屬下,還輪不到你插手。”
易維安咬著牙,一旦松口就會泄出示弱的呻吟。
這樣的時間短暫而又漫長,他不記得過了多久,撒旦勾起唇角,周身氣勢也跟著松了,那些彌漫在空氣里猶如實質般的殺氣也頓時消弭無蹤。
“不過我的觀點和你相同。”撒旦輕笑著道,“融昉是個優秀的選手,確實不該受到懲罰。”
易維安松了口氣,他知道撒旦說的是真的。
告別了撒旦,易維安去尋找自己的,對于融昉,他可以犧牲,但隊友的利益他不能丟棄分毫。
易維安朝著歡呼聲響起的地方走去,等他的身影徹底消失在視野里,撒旦才撩開了一旁的簾子。
他雙手抱胸,斜斜倚靠在墻上,挑眉看著躲在簾子后頭的男人“你的兄弟,看上去愛你愛到不可自拔。”
融昉皺眉“你只是個不喜歡用腦子的愣頭青。你不能對他出手。”
“為什么不能我不喜歡別人告訴我不能,不可以。你知道的,我總是喜歡挑戰不可能。”
“你不能違背我們之間的約定”
“噓噓。”撒旦豎起食指,“別著急。”
他上下大量著融昉,笑容里多了一絲詭譎“我還從來沒見過你情緒起伏這樣大,看來你對你的,兄弟,同樣愛的深沉。”
“不要急著否認。更艱難的,甚至想死的時候,你都沒有對我提出過要求,但你剛剛請求我,讓我別碰他。”
融昉別過頭不和撒旦對視。
那雙玩世不恭的眼睛,卻好像能看穿所有人的心思。
“我只是不希望你將時間浪費在沒有用的人身上,我們約定好的,你只需要專心培養我一個就可以。我一定會成為你最鋒利的那把劍。”
“好。”撒旦站直身子,“我期待著你成為那把劍的那一天。”
融昉暗自松了口氣,撒旦的心思就算是他也依舊琢磨不透,有一瞬間他真的擔心撒旦是真的對易維安產生了興趣。
撒旦已經越走越遠,他背對著融昉高舉過頭頂的手打了個響指,將融昉從自己的思緒之中拉了出來。
“別發呆了,我最鋒利的劍。你今天的表現可配不上我的期許。”
“如果一直都是這樣的水準,你什么時候才能成功弒主呢”
融昉攥緊了拳跟了上去。
另一邊。
寶寶幾人還沒見到沈時安,倒是先碰上了俱樂部的粉絲。
看著舉著牌子歡呼雀躍的人群,寶寶還有點兒懵逼。
“不是,他們都這么真情實感的嗎這還有應援燈牌啊”
奚白和岑九溪好不容易才從擁擠的人群里鉆了出來,笑的賊兮兮的舉起手里的酒瓶上下搖晃。
劇烈的不安襲來,寶寶連忙躲開,變成了加奈站在最前面的陣勢。
可憐的加奈還沒反應過來是怎么一回事就已經被噴了饅頭滿臉的香檳。
“恭喜晉級呼”
寶寶將含笑注視著奚白的岑九溪拉到一邊,壓著嗓子問“我就說怎么會有真情實感的粉絲,原來是你倆請的群眾演員啊”
“你小子,干的不錯”
岑九溪被寶寶一拳錘的蒙蒙的,半晌眨巴眼睛反問“什么群眾演員”
“這些粉絲不是你倆花錢請的嗎”
“不是啊。”
兩人大眼瞪小眼。
“那個我剛剛躲在人群里聽見了。這些都是賭徒,最亡命那種。”
“葉布行”
“副本里有一陣子你們看著挺拉胯的,當時賠率拉的老高了,大家都投到融昉那組去了,這些亡命賭徒都是早就虧的底褲都沒了的,索性在你們身上賭了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