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好像都被嚇到了。”沈時安托著腮,透過監控屏幕看著caso一層的場景。
“我看不見。”男人語氣平靜,并沒有被沈時安冒犯到的自覺。
沈時安忽然意興闌珊,逗弄的心思減去了大半。
男人終究不是顧守心,對他每一句話的反應都在表明這一點。
如果是顧守心只怕這會兒被調戲的會是自己吧。
“我該怎么稱呼你”沈時安問道。
男人垂下眼簾,因為看不見,這個動作襯托的他有些木愣楞的,好像在出神,和著說出口的話,竟多了幾分可憐的意味。
“他并沒有給我取名字,所以理論上,你可以用任何你喜歡的名詞來稱呼我。”
沈時安真覺得自己被ua久了,連對方溫順的樣子也覺得新鮮。
“既然你是這caso的主人,那我就叫你主人吧。”
沈時安說完盯著男人,觀察著他的反應。
男人將“主人”兩個字咀嚼了兩遍,而后竟然點了點頭,認真道“雖然主人這個詞存在一定的從屬關系暗示,而我們兩個人并沒有從屬關系,但你給的理由很合理,以后你就叫我主人吧。”
沈時安
笑容消失術jg
沈時安確信,顧守心絕對沒有留下一絲一毫的自己在“主人”身上,這個“主人”看上去過于天然了。
“主人”起身,禮貌的同沈時安告別,說自己還有其他事要辦,并保證會在婚禮之前回來,說完就離開了。
全程沈時安的目光都牢牢鎖在他的身上。沈時安在思考一個問題,如果只是需要一個代理人的話,顧守心為什么要將“主人”弄成一個瞎子
作為caso的主人,實力想必不俗,而瞎了這一點對戰斗能力顯然是debuff,沈時安想不出任何這么安排的理由。
不過他漸漸對這個問題也失去了探究欲。
這兩天他不斷收到系統的提示,“主人”在忙的事情顯然就是將caso讓渡給他,看著caso的巨額積分,沈時安深刻的意識到了資本家的可惡。
直到婚禮的前一天,除了caso主人這個名義上的位置之外,沈時安已經實質上掌控了整個caso大大小小的權利。
“主人”正在試著禮服,換上一套純黑的手工訂制二件套西裝后,他轉過身來面朝向沈時安,問“這套看上去如何”
他像是被設定了某種程式,每換上一套都要轉過身來詢問沈時安的意見。
顧守心的安排總是考慮周到細致的,“主人”從身高、長相上來判斷,絕對看不出和顧守心本人有半點關聯,但無疑,顧守心是自戀的,就算是自己親手捏出來的工具人,身材條件也只能優越。
“就這套吧,我擔心你會迷倒現場的來賓。”沈時安脫口而出的調戲之詞讓自己愣了一下,片刻后才反應過來,他這樣的語氣
和顧守心未免太相似了。
不知不覺中,他好像變成了曾經的顧守心。
“你說的情況存在的可能性不超過5,根據需求理論,在梵天這樣的環境里,80的人需要滿足的首要需求是生存,愛情和性的順次在二到無窮之間。”主人一本正經的糾正沈時安。
“知道了,我親愛的新郎不會被任何人覬覦。”沈時安敷衍道,“畢竟是我第一次結婚,我想有必要告訴你我還有個兒子。”
“我知道,事實上這在梵天并不是什么秘密。”主人睜大了雙眼,疑惑沈時安為什么要說出顯而易見的事實。
沈時安干咳兩聲“我的意思是,我想將他接過來,做我們的花童。”
為了安全,在婚禮之前,沈時安并沒有和俱樂部的任何人見面,自然也包括了龜龜。
“可以,我會在婚禮當天接他過來的。”
“好。”
沈時安說完,看向依舊直挺挺站在自己身前的“主人”,扯了扯唇角“未婚夫妻之間也是需要一點私人空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