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個孩子，但他同樣有神的身份，事實上，他經歷過的事比你我都多。”
aha的話讓沈時安無言反駁，他垂著頭，聲音哽咽“龜龜為什么要這么做”
“為了勝利。”aha道，“不止龜龜，這一年里，我們所有人都在為了這個共同的目標努力著。”
“這個共同的目標到底是什么”沈時安怒了。
aha看向沈時安，眼中的新年感是沈時安未曾看到過的。
從前的aha，沈時安只能從他身上感受到對勝利的極度渴望，而眼前這個aha不同，他的身上似乎還背負著什么更沉重的東西。
aha徐徐道“你晉神之后，那個盲人來找過我，他指引了我一條路，一條可以將所有人從梵天之中拯救出去的路。”
“一年之前，我們曾經商量過，想要辦個新的聯賽，制衡舊勢力。”
“嗯。”沈時安理智也逐漸回籠，“為了這個我們才參加的升花聯賽。”
“沒錯，盲人也肯定了我們的想法，如果想要擺脫系統的制約，就不能在系統的制約下玩，但他問了我兩
個問題。”
“我們的實力夠辦比賽嗎我們的獎勵夠吸引足夠的參賽者嗎”
沈時安張了張口，發現無法回答這個問題。
“我當時和你的反應相同，我們將這個問題想的太簡單了。聯賽并不是只有我們一個俱樂部過家家的東西，我們必須吸引到足夠的人參加。”
“我們當時想的是在升花比賽里贏下來，積累聲望。”
aha輕笑“那又怎樣當時那人是這么問我的，那又怎樣即使整個caso擺在眼前也未必有系統的吸引力，更何況我們。”
“所以，那人給出了一個選擇，一個對所有人都擁有足夠吸引力的選擇。”
沈時安已經猜到那個答案是什么了，他搖頭道“我不同意。”
aha篤定的看著他“但你知道這是唯一的那條路。”
“晉神的資格。”
“整個梵天，甚至那些大型俱樂部的首席，沒有人能夠抵擋的住這樣的誘惑。”
“龜龜就是那個最好的獎品。”
“他在哪兒是他游說龜龜的是嗎”
aha黑沉沉的眸子定定的凝視著沈時安“他托我給你帶句話。”
“雖然是很短暫的相逢，但他很喜歡你。”
“他死了”沈時安無力的問。
“可以這么說，當然他并不這么認為，從頭到尾他都只是將自己當做顧守心的一個分身，忠實的執行著顧守心在許多年前給他留下的任務。”
aha沉默了片刻，接著道“他把大部分的神力都給了你，你的身體花費了一年才消化了這些神力，而剩下的神力，他用來鑄造了這個罩子。只要罩子在就沒有人能夠傷害龜龜。”
沈時安看著被罩子籠罩的龜龜，嘲諷的勾了勾唇角“這算什么打個巴掌給顆甜棗嗎”
aha輕嘆“這不像你。”
“我該是什么樣的對自己一手養大的孩子的死無動于衷，永遠把自己的利益放在第一位嗎”
“還是把什么大義掛在嘴邊，為了與我無關，甚至與我從未謀面的人，可以毫不猶豫的犧牲龜龜的性命。”
“在你眼里，到底哪一種才是我”
aha抬起的手，在半空中蜷縮了片刻，最終還是垂了下去。
他斂眸，不敢和沈時安對視，用自己聽上去都覺得心虛的聲音說道“這并不是必死的局。”
“龜龜是我們的底牌，只要宣傳出去，說參加我們的聯賽就能夠獲得晉神的機會，那我們的聯賽就一定能夠辦起來。”
“他說龜龜只是邪神的一半分身，到時候另一半一定也會參加聯賽，根據他的情報，剩下的一半分身現在已經和主系統融合，只要我們能夠戰勝他們，龜龜就能夠獲救。”
“希望太小了。”沈時安喃喃。
他知道aha為什么連和他對視都不敢，因為aha也
清楚，他們的積累和大俱樂部無法抗衡，想要在長久的聯賽里獲得勝利，即便沈時安已經獲得了神力，他們仍舊沒有優勢。
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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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時安忽然靈光一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