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純白的網籠在環形走廊形成的巨大天井之上,自上而下的風將懸掛在網上的倒垂的尸體全部風干,站在大廈的一樓仰頭看去,像是個巨大的美麗的風鈴。
只可惜垂吊著的尸體無法發出動聽悅耳的撞擊聲。
巨大蛛身人面的怪物在蛛網上穿梭,無視樓層深處黑暗角落之中隱藏的危險,在以大廈為藍本的副本背景里,可以稱得上是作弊的技能了。
端坐在蛛網正中央,這張巨大的網的締造者,納克亞女士抬起前肢梳理著自己金色的散漫長發。
聲音同樣是懶洋洋的。
“只要加入我的陣營,每個人都可以領一具尸體。”
“今天已經是最后一天了,還沒有搶到尸體的你們,應該清醒的認識到自己是多么的弱。”
“既然我們這么弱,你為什么還要讓我們加入你的陣營”一樓有人高聲吼道。
納克亞睜開高吊的雙眼,發出輕蔑的笑聲“這樣弱的你們,本該在這個六天里被副本碾成肉沫,可是你們還活著。”
“你們身上的這點兒幸運,就是你們僅剩的價值了。”
“金、木、水、火、土。”一層的深處走出一個面容純善但穿著夸張艷俗的少年,他一邊走一邊朗聲說著,“每一天都是一個殺招。”
“今天是最后一天,不加入任何陣營的你們,會享用到什么樣的殺招呢”
他鮮紅的舌尖舔了舔唇,惡劣的笑容令人不寒而栗。
“你又是哪里冒出來的”有對危險感知能力極弱的原住民嗆道。
笑容可掬的中年男人舔著肚子從人群里走了出來“撒旦大人也是你能問的嗎”
那人聽到撒旦的名字,臉色陡然變了,倉惶的后退了兩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撒旦滿意的笑了笑“我懶得說那么多話。”
“跟我一個陣營,否則,殺了你們。”
副本的最后一天,他們撐過了雷擊、洪水、地震、大火堅強的活了下來,眼看著就要過關了,兩個煞神居然出現在他們的眼前。
他們的命在納克亞和撒旦的眼里根本不算什么,就算是剛剛的兩句像模像樣的威脅,也是他們說給對方聽的,而不是說給他們聽的。
“別管他們了。”某人低聲呢喃,熱氣噴灑在沈時安的耳根。
兩人的身體貼的極近,幾乎沒有縫隙。
沈時安不自在的動了動,換來身后一聲壓抑的低喘。
“最后一天了,你精力還這么足啊。”顧守心低低笑著,振動的胸膛貼著沈時安赤裸的后背,勾起一陣酥麻的癢意。
那天兩人說完做戲必須做全套之后,顧守心就纏著他不放,幾天的時間兩人床下吃飯打怪,床上還是得打,打的屋子每個角落都是痕跡。
沈時安就算被塑了神體,和顧守心這種神界原住民也還是有差距的。
每次被累的氣喘吁吁的,虛弱的問“能騙過
系統了吧”
顧守心的答案都是一樣的不夠,再來。”
感受到顧守心又蠢蠢欲動,沈時安這次直接一腳將他踹出了被窩。
“快出去看看到底怎么回事”
顧守心趴在窗戶邊看了一眼,和一只蜘蛛四目相對。
“好消息,我絕對出去看看。”
“壞消息,我們都得出去,我被發現了。”
沈時安
為了騙過系統,沈時安現在正在極速經歷懷孕的過程,他皺著眉往肚子上塞棉花,嘴上在問“你覺得我現在這幅長相,如果穿女裝的話,有多大的幾率能夠騙過他們”
顧守心回身看了一眼,鄭重的回答“0。”
沈時安破罐子破摔“那就這樣吧,男人大肚子的也挺多的。”
顧守心
短短的時間里,納克亞和撒旦身后的玩家分成了兩派,沈時安和顧守心一出現,就同時吸引了兩撥人的注意。
沈時安咬牙“這么重要的情況你不說”
顧守心“以為他們已經打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