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校的路上,車內一路安靜。
顏以沐是不知道該怎么開口,年鶴聲那句“不想要就扔了”,在她聽來怎么都像是對方生氣了。
她今天發生了這么窘迫的麻煩,全靠年鶴聲安慰她幫她解決,對方送她禮物也是一片好意,而她現在卻因為禮物貴重拒絕了對方的好意。
換位思考,如果她是年鶴聲,也會傷心生氣吧。
車很快就開到了二中的校門口,顏以沐小心翼翼的拉開車門,下車前又忍不住回頭看了看年鶴聲。
“我們走吧”
年鶴聲身上還系著安全帶,“我有事。”
“你不去學校了嗎”
雖然是運動會不用上課,但是為了防止學生借此逃課,班主任老師和班干部會定時點名的。
她提醒年鶴聲“你要是點名不在,可能會被當成逃課的。”
誰料年鶴聲卻說“那就當我逃課。”
顏以沐愣住,沒想到他會把逃課說的這么光明正大,她一時竟然不知道該怎么接話,“啊逃課不好吧要不然我幫你向老師請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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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鶴聲說完,余光在她身上淡淡的掃了一眼,“班長想怎么上報都行。”
顏以沐呆呆的哦了一聲,下了車,手里還拿著裝著iuiu裙子的手提袋。
她下意識的還想還給年鶴聲,對方的車窗先一步升了起來。
一副任由她處置的態度,表現的十分明顯。
邁巴赫在她視野里調轉了車頭,離二中越來越遠。
她這才有了一點實感,年鶴聲好像真的逃課了。
海珠區,羊城的標志性建筑廣州塔正矗立在廣場上,與之相近的某棟大樓頂層,此刻正在上演一場拳擊對抗。
拳臺上,拳擊教練john正在為一名少年進行陪練。
少年精準的腿法,狠戾的拳風,不給敵人留一點喘息時間的對戰方式,繞是曾為職業拳擊手的他都感到了吃力。
他感覺自己面對的不像一個只有十幾歲的少年人,而像是天生站在食物鏈頂端,操控著底端所有獵物的主宰者。
三個小時不間斷的陪練對抗,兩人都已汗如雨下。
john的體力瀕臨透支,少年人的漆黑瞳孔里,卻還是一片沉寂,看不出任何的波動。但從他出拳的狀態,久經拳場的john能夠明顯的感覺到,他越來越亢奮了。
“ss”
john雙臂護在臉前,呈現出自我保護的姿勢,年鶴聲揮出去的拳重重打在他的護手繃帶上,即便他早就有所防備,但還是被這一擊的力量打的往后退了數步,靠在了八角籠上。
“嘿viktor,我只是你的陪練,不是你的敵人”john是個美國人,說中文的腔調有些怪,“我可不想為了拿你開的工資,連命都賠上了”
年鶴聲胸膛起伏不斷,他把右手抬高到唇邊,咬開拳擊手套的黏合帶,在空曠的拳臺空間上發出“刺啦”的聲響。
這是陪練結束的信號,守在拳臺外的人立刻接過他的拳擊手套,拉開八角籠的圍欄。
年鶴聲走下拳臺,身后的人緊跟著將毛巾遞給他,他接過擦了擦臉,汗珠順著他身上的肌肉線條一路下滑,看似清瘦挺拔的少年身材下,實則潛藏著令人膽寒的爆發力。
john在拳臺上緩了一會兒,目不轉睛的盯著他胸口上那條傷痕看,“誰傷的你”
傷痕還很新,形狀從胸口正中至腹部斜上方,很平滑的一道傷口,就像是他在被劃傷的時候沒有任何的掙扎和反抗。
但這不符合john對他的了解,以他的拳技,完全能登上同齡人的職業競技賽場,怎么會這么輕易被人劃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