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樣的場景,看上去就好像是拒絕和任何人交流一樣。
“小學妹”
第四節課一下,同學們都往教室外走,而余弋站在教室門口逆著人流沖顏以沐笑著招手,“出來,學長請你吃飯去”
顏以沐笑著從位置上站起來,邊走過去邊問“為什么突然要請我吃飯啊”
余弋揉了揉她的頭發,“當然是因為上次運動會你隨機應變,解決了小小學妹的突發事故”
“那都過去很久了。”
“你這是在抱怨學長這頓飯請的太晚了”余弋哀怨,“你學長我不也是沒辦法啊,高三忙成狗啊”
“學長你不用請我也沒關系的,還是學習比較重要。”
“那可不行,你可是我帶出來最得意的小學妹,走。”
余弋說著就要帶顏以沐去吃飯,離開時無意間瞥到教室靠窗位置坐著的少年人,轉頭問顏以沐“剛剛那個,就是你上次和我說被你牽連挨訓的男同學”
顏以沐點了點頭,還說了些什么,卻因為和同行人越走越遠,聲音也慢慢消失了。
年鶴聲側目,余光在顏以沐和和余弋短暫交談的地方掃了一眼,而后面無表情的抬手,將耳機里的音樂開到了最大。
結果這一周,也不知道是不是巧合,顏以沐能和年鶴聲說上話的次數屈指可數。
而讓他們可以交談起來的由頭,還是因為年鶴聲幫她講題。
他講,她就只能安靜聽,或者開始寫。等一道題講解完,年鶴聲又重新戴起耳機,她想和他說話的機會又錯失了。
年鶴聲平時雖然話少,但之前他們明明也能聊上幾句除學習之外的事情,可是這幾天竟然一句也沒有。
這讓顏以沐有一種和好朋友之間距離變遠的感覺,心里挺失落的。
不過她沒這么容易氣餒,年鶴聲在她心目中是很要好的男同學,她說什么下周也要和年鶴聲說上話,親口感謝他幫扶自己。
從這周末開始,因為夏蔚幫她重新續上了cear老師的拉丁舞課,她現在每周都需要去cear老師那里學習拉丁舞。
cear是位四十出頭的英國女性,曾經是位職業拉丁舞選手,獲得過無數獎杯,在歐洲拉丁舞界享有盛譽。退役之后因為愛上了一位中國廣東籍的男性,便移民到中國,在羊城定居,一生活就是數十年。
cear開設的拉丁舞課程不像外面的那些培訓機構,她有自己的舞蹈工作室,收費高出
市場價很多。但她名聲在外,
想當她學生的人仍舊數不勝數。
可她很挑,
開設舞蹈工作室多年,收的學生也屈指可數。
就像現下,她手底下的學生,除了一個顏以沐外,便只剩下另外一個,預備考英國圣三一拉邦音樂舞蹈學院的女孩子。
四個小時的不間斷練習之后,兩個女生都有些筋疲力盡。另外一個女孩名叫許諾言,因為要忙著去上考雅思的輔導班,先一步走了。
顏以沐還在后面慢悠悠的脫自己的拉丁舞鞋,舞鞋雖然是軟皮底,但鞋跟卻有六厘米。加上她很久沒跳了,一下子還有點吃不消。
cear笑著走過來問她“沐沐,你就沒想過考圣三一拉邦音樂舞蹈學院”
她中文已經很好了,但個別字音語調還是有些奇怪,不過顏以沐能聽懂。
“老師,我不行的。”
圣三一拉邦音樂舞蹈學院,那是國際殿堂級的學院,每年想考進這所學校的人都如過江之鯽,但能被錄取的卻是寥寥無幾。
“許諾言都在備考了,你為什么覺得自己不行”
顏以沐想了想,老實的跟她說“許諾言從小讀的就是藝術學校,我上的只是普通學校。而且考圣三一拉邦音樂舞蹈學院,要花很多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