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他問。
昨晚醉酒晚歸,早上醒來除了咖啡又什么都不吃,沒胃病的人都受不了,更何況他
顏以沐甩掉腦子里這些突然冒出來的想法,或許是和年鶴聲近段時間相處的太過平和,她才會想到這些事情。
沒有必要,作為即將成為陌路的人,她沒有必要再去刻意提醒,保持距離拉開界線,這才是顏以沐該做的。
“沒事。”
她繼續安靜的吃早餐。
天空放晴,玫瑰庭院里的路也變干了。
顏以沐從輪椅上下來,在女傭人的陪同下,用拐杖開始在地上嘗試自己走路。剛開始她還找不到竅門,自己邊走邊摸索了一會兒后,才找對發力點。
久違的嘗到能自己走路的感覺,她杵著拐杖有些興奮的一直往一條小路上走,沒注意到頭頂的天光漸漸便暗許多。
直到后方追她而來的女傭人大喊道“顏小姐,不要再往前了”
顏以沐聽話的杵著拐杖在原地站好,一仰頭,發現周圍的樹木比前院的高出許多,遮天蔽日的似乎沒有派專人打理過。
她向前方看去,一棟白色的歐式院樓佇立在不遠處,院前鐵門禁閉,門檻上生了紅色的銹,整棟樓外部被大片大片的綠藤爬滿,看起來已經荒廢了很久。
而和周邊瘋長的茂密植物相比,院前寸草不生的空地則顯得突兀很多,就好像曾經這片地上經歷過什么,導致那泥地里,再也長不出任何的東西。
“顏小姐”女傭人忙過來扶住顏以沐,“我們回去吧”
她表情古怪,顏以沐問道
“我是不是來到不合適的地方了”
女傭人欲言又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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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問少爺吧。”
她攙扶著顏以沐離開,顏以沐忍不住回頭再看一眼后方荒廢的院樓,又想到前院的玫瑰滿園,只覺得這個地方異常的蕭瑟荒涼。
重回別墅的時候,年鶴聲正一手搭在額頭,平躺在沙發上。
他不論是站還是坐,姿勢永遠端正如松,能像眼下這樣懶散的躺在沙發上,實屬罕見。
還是女傭人先察覺到年鶴聲的異樣,忙走近一看,“少爺您是不是胃病又犯了”
顏以沐不自覺看向沙發上的年鶴聲,看見他擺了擺手,想示意女傭人自己沒事。
“我去給您拿藥”女傭人回頭對顏以沐說“顏小姐,麻煩您看護一下少爺。”
顏以沐這段時間留在他的別墅里,不論是哪一方面都被無微不至的照料到,他現在生病了,顏以沐實在沒理由拒絕。
她杵著拐杖慢吞吞的過去,但地板光滑,快要到沙發邊上時,拐杖竟然滑了一下,讓顏以沐整個人失衡往前倒去。
驚呼聲剛到唇邊,躺在沙發上的年鶴聲就率先伸出了手臂,抱住她的腰將她穩穩的停在半空,而后他又像是失力了一般,卸了她腰上的力道,讓她倒在了他的胸膛上。
顏以沐扶著沙發坐起來,“你剛才為什么松手”怎么看都像是故意的。
年鶴聲聞言只是笑了笑,他面色有些白,額頭還冒著細密的汗珠,那笑容看上去竟讓人覺得有些苦澀。
顏以沐沒再繼續揪著這個問題不放,伸長手臂抽了兩張紙巾,在他額頭上擦了擦。
知道自己胃不好還非要喝酒喝咖啡,不就是自己給自己找罪受嗎
年鶴聲目不轉睛的盯著顏以沐的臉,直到顏以沐給他擦拭完額頭,他也沒有收回目光的意思。
她被看的心里發毛,“你不要再盯著我看了。”
意料之外的,年鶴聲很輕易的說了“好”,闔上眼睛,不再看她。
即便顏以沐再不擅長察言觀色,但這段時間和年鶴聲相處下來之后,她也明顯的察覺到了年鶴聲的變化。
只要她明確的說了“不”字的事情,他都會順從她的意見,不再強勢的迫她改變意見。
顏以沐放在身前的手指捏在了一起,視線低垂著,兩人都不再說話,氣氛里透著一股難言的尷尬。
“你剛才在哪兒了”年鶴聲率先打破僵局,“沒在前院看到你。”
顏以沐老實說“走到后面的院子里去了。”
“看見什么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