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以沐茫然。
年鶴聲低頭,指尖漫不經心的點著她胸口,“你這里太甜了。”
甜到嘗一口,就會上癮到停不下來。
顏以沐臉頰通紅,“年鶴聲你強詞奪理”
明明是他強勢的留那么多,現在還來怪她吃甜太多。
顏以沐要去捂年鶴聲那張污蔑她的薄唇,左手腕上突然多出來的異物感,讓她一頓,低頭看去。
一串檀木佛珠,靜靜地戴在她纖細的手腕上。
房間里陷入安靜。
顏以沐里的腦海閃過昨晚自己跟年鶴聲一邊撒嬌,一邊問他為什么還不和自己求婚的畫面。
而今天,這串曾經被顏以沐親手退還的佛珠,就又重回到她手腕上。
這背后意味著什么樣的答案,已經不需要再用言語明說了。
年鶴聲淡聲“最后一次。”
這句話沒頭沒尾,顏以沐卻聽懂了。
最后一次,把珍藏的母親遺物,戴到她手上。
少年時期的年鶴聲在能仁寺前,將佛珠摘下戴到顏以沐手腕上時,曾說這是他第一次把它摘下來給女孩,也會是最后一次。
他從來高高在上,做事向來極為有條理,時刻都在遵循自己的法則。
說一不二,說出口的話便不會再收回來。
但年鶴聲的條理和法則,在顏以沐身上從未執行過。
此刻的他,就像這世上千千萬萬的人一樣,為了喜歡的女孩,自甘從高處而下,落于俗。
顏以沐輕輕撫摸手腕上的佛珠,“我好像一直在打破你的底線。”
年鶴聲注視著她撫佛珠的動作,“除了你,沒人再敢。”
別人說這話或許顯得狂妄,可他
是年鶴聲。
不過二十出頭,便能游走在港城金字塔尖的掌權者,圈子里的人看見他,從來都只有恭順的做小伏低。
顏以沐仰頭看年鶴聲,半開玩笑半認真地說“如果不是最后一次怎么辦”
言下之意,或許是還有退還給他的那一天。
年鶴聲長睫半垂,精光掩在其后,伸出手替顏以沐整理浴袍攏住胸口春色的動作,顯得格外溫柔,“那就只能把bb,變成我一個人的。”
她見過他的強勢和失控,是以明白他話里更深一層的含義。
男人修長手指在女孩腰間系好一個結,顏以沐便迫不及待的趴到他身上,用額頭蹭他額頭,“我就是你一個人的啊。”
看出女孩在賣乖撒嬌,年鶴聲沒點破,掀開她身上的被子,把她從床上抱起來走到室外的露臺,想要放到他對面的藤椅上坐下,讓她吃早餐,卻被女孩抱住脖子。
顏以沐趴在他懷里,鹿眸亮晶晶的,語氣誠摯的說“我會每天都戴著你送我的佛珠,好好珍藏的。”
沒有在她清醒的時候給她,而是選擇趁她熟睡之后才給她戴上。
這樣的行為,從某個角度來看,何曾不是年鶴聲也在顧慮,她會再次退回。
但顏以沐現在卻清醒的告訴年鶴聲,她會每天都戴,會好好珍藏。
心中顧慮被抹平,年鶴聲凝視顏以沐的眸光,變得繾綣深長。
顏以沐眼中忽然閃過狡黠,“不過你也要答應我一個條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