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以沐愣了幾秒鐘,微笑著接了過來,“好”
道了別,吳重開車載顏以沐。
“顏小姐,你有想去的地方嗎”
顏以沐拿著年鶴聲的卡想了想,“附近有舞蹈教室嗎”
和年鶴聲談戀愛實在太上頭,讓顏以沐幾乎快忘了自己的本職工作,再不練舞,她就真的要長成戀愛腦了。
“顏小姐如果是想要練舞的話,您離開港城的這段時間,年總已經差人在家中為顏小姐裝好了舞蹈室。”吳重細心提醒,“港城半山的別墅和太平山頂的別墅都裝有舞蹈室,就看顏小姐您想回去哪個地方”
事業兩個字才剛從顏以沐腦海里被撈出來,又被年鶴聲用戀愛兩個字重重的按了回去。
顏以沐卻感覺自己的心情比港城上空的暖陽,還要更加燦爛,“去半山的別墅吧。”
抵達之后,她迫不及待的去見了她種下的那些粉玫。為了見證它們的成長,她還特意拿出之前的照片和現在的對比,可惜一點變化都沒有。
但顏以沐沒有氣餒,精誠所至,金石為開,她不信這些她用了心的種子,一點回應都不給她。
年鶴聲在別墅的頂層為他建了練舞室,一面墻是鏡子,一面墻裝著落地窗,窗簾一拉開,陽光沒有遮擋的盡數灑進來,采光極佳,通風也極好。
除了練舞室,還多了衣帽間。
時裝周上春夏秋冬四季的最新款服裝,井井有條的掛在衣櫥里,奢侈品珠寶、鞋子和包,更是成套的搭配好。
他為她準備好一切,卻從來沒有在她面前提過一句他對她的好。
性子那么強勢又獨裁的男人,對她的好,卻總是潤物細無聲。
喜歡一個人,不要聽他說了什么,要看他為你做了什么。
而年鶴聲便是這類人。
他的行動,永遠大過言語。
想和他結婚。
清醒時產生的念頭,比昨夜醉酒時更加強烈。
換上年鶴聲為她準備好的拉丁舞服和鞋,顏以沐在年鶴聲為她準備的嶄新練舞室,從白天練到日落,一個想法在她心中成型。
連舞服都來不及換下,練完之后她就跑進了年鶴聲的衣帽間,找到他放置飾品的位置。
袖扣、手表、領夾、耳釘男士精致的飾品一應俱全。
獨獨沒看見戒指。
顏以沐又耐心的重新找一遍,還是沒有發現戒指的影子,只好問女傭人借了軟尺,用自己的無名指當參照物,回憶著記憶里年鶴聲牽她手時手指的粗細。
可是這樣的方式根本就不準確,定做戒指,還是要量本人的大小才會最貼合。
但是量手指這件事一點都不平常,以年鶴聲的思維,只怕顏以沐一在他面前拿出軟尺,他就能猜到她想干什么。
醒的時候不行,只能在他睡覺的時候偷偷量了。
“顏小姐,少爺回來了。”
顏以沐連忙把軟尺藏起來,遠遠的看見年鶴聲從門口回來,她小跑著迎上去。
年鶴聲張開手臂要摟住她,被她往后一躲,“才練了舞。”
年鶴聲抱了空,看見她臉上素凈,那頭卷發都扎成了蓬松的丸子頭,穿著貼身的舞衣和帶跟的軟皮拉丁舞鞋,模樣和他記憶中里的少女絲毫不差。
他大步走上前,攬住顏以沐,“練舞室還喜歡嗎”
顏以沐點點頭,“采光、通風都很好,地板也不滑,我不會摔跤。”
因為要穿高跟鞋練舞,拉丁舞者最怕的就是地面滑,一個單腳旋轉都有可能會摔。
年鶴聲靜靜聽著她講對練舞室有多喜歡和滿意,凌厲眉眼逐漸柔和到不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