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脖的粉色曳地晚禮服,風琴紋的設計,亮緞的面料,穿在她身上珠光熠熠。
一身瓷白色的肌膚被映照的更加瑩瑩如玉,玲瓏有致的身段被完美稱托,腰肢盈盈一握,天鵝頸細長美麗,肩頭披著一條水貂的白色披肩,更顯得她身量嬌小,惹人憐愛。
淺栗色長卷發盤起,配上澳白珍珠發箍點綴,臉頰妝容極淡,但五官卻精致的如同精雕細琢出來的一般,淺粉腮紅輕帶白皙雙頰,小鹿似的眸子明亮靈動,里面含著淺淺的笑,整個人明媚又嬌麗,美的不可方物。
年鶴聲為她撐著傘,她則挽著年鶴聲的臂彎,兩人一起從雨幕里緩步走入宴會廳大門。
這一幕,驚艷的如同一副絕佳畫作。
周邊的所有事物,皆成了他們二人的陪襯。
肖逸文的母親在他身邊感嘆,“的確般配。”
“我早說他們般配”肖逸文頗有些自得,“他們兩個十七歲牽著手走在一起的時候,我就感覺世界上找不出來第二個,比他們互相更和對方登對的人了”
這場宴會的主角終于出現,賓客們陸陸續續對著一路進來的兩人恭敬點頭,以表賀意。
年鶴聲先
是和肖家一家頷首,肖崇笑容和藹的對他擺了擺手,示意他不必拘禮。
年鶴聲便帶著顏以沐走到宴會廳中央,侍者緊接著從旁遞來香檳,顏以沐正要伸手接過,便被年鶴聲拉住手。
她疑惑的看向年鶴聲,年鶴聲從另一個侍者手中,拿過一杯早已備好的鴛鴦,遞到她手中,“你今晚要保持絕對的清醒。”
杯壁上的溫暖漫過顏以沐的手心,她猜想年鶴聲或許是害怕她酒后失儀。
但這樣正式的場合,大家都喝酒,她一個人喝奶茶,怎么看都顯得她有些獨占偏寵,恃寵而驕了。
顏以沐用手指在年鶴聲掌心里摳了一下,小聲說“只喝一點點”
年鶴聲緊了緊她的手,薄唇揚起似笑非笑的弧度,“不可以。”
顏以沐只能作罷。
復古的歐式水晶燈高懸于天花板,燈光在水晶的折射下透出明燦的光,璀璨光影傾瀉而下,將整個宴會廳照射的熠熠生輝。
粉白玫瑰作為主花,沿著墻壁一路裝點,顏色夢幻又浪漫,宛若宴會正中那對佳偶天成般的璧人,讓人驚嘆。
年鶴聲舉杯,語氣平淡的講述開場白。
顏以沐站在他身邊,感受到人群里向他們投來的目光。
仰慕、憧憬、敬畏太多太多的含義,讓顏以沐應接不暇。
她第一次這么強烈的感受到,站在年鶴聲身邊,也是需要足夠的勇氣的。
年鶴聲生來便是這個圈子內高高在上的掌權者,而她更像是一個從外界一頭闖進這個世界的人,她并不完全屬于這里,只是因為她喜歡的男孩子在這里,所以她才會留在他身邊。
即便她早已為自己做好了思想準備,面上笑容優雅得體,毫不回避的迎上這些目光,但心中此時此刻卻還是難以自抑的冒出動搖的念頭。
階層的差距、圈子的隔閡,還有
男人的五指忽然穿入她的指縫中,與她緊密的十指相扣,打斷了她所有的胡思亂想。
顏以沐仰起頭,凝視年鶴聲的側臉,輪廓刀削斧刻,與他整個人的氣質一般,如霜似雪,冷的教人望而生畏。
可顏以沐卻在這張面容上,看到了如沐春風的笑意。
“我舉辦今日的宴會,是有一件重要的事要宣布。”年鶴聲淡漠的語氣里含了笑,語氣不自覺變得柔和,“今日并非我的生日宴,而是我的訂婚宴。”
“而我身邊這位,正是我的未婚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