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說離不離譜那桃花運能是戴個眼鏡就能遮住的嗎”
顏以沐這次無比贊同肖逸文,年鶴聲那張臉就算戴了眼鏡,在二中的桃花也只多不少。即便如此,他還是為了順長輩的意思,戴上了眼鏡。
一想到這里,顏以沐就有些心疼年鶴聲,“那他現在應該可以不戴了吧”
女孩的心思都寫在臉上,肖逸文見狀在心里笑了笑,面上卻嘆了口氣,“現在不戴不行了,他是真的近視了。”
顏以沐不知道年鶴聲近視,追問道“什么時候的事啊”
“就是你和他分手那幾年。”肖逸文作回憶狀,“他那時候一面要跟著年丞斗,一面心里又在記掛你,害怕你和他在一起遇到危險,也不敢真的去找你我就經常看見他拿著手機上你的照片看,一看就是好幾個小時。”
顏以沐愣住,她沒想到年鶴聲竟然會是以這種方式近視的。
“真的”
“那還能有假”肖逸文
故意夸大其詞,“都說相思成疾,他這是想你想的夜不能寐啊”
肖母看不下去,在桌子底下踢了他一腳,他這才沒再繼續夸張的編下去。
但顏以沐看上去是真的信了,從椅子上站起來,“不好意思,我失陪一下。”
肖母點點頭,“去吧沐沐。”
肖氏母子看著小姑娘不再像剛才那般舉止端莊得體,而是小跑著出了玫瑰庭院后,肖母這才收回視線,“騙人家小姑娘干什么”
“不干什么,就是覺得viktor付出的太多,不值。”肖逸文慵懶的靠在椅子上,滿意的望著顏以沐有些慌亂的背影,“我總得站在我表弟這邊,也讓這個妹妹仔,多為他付出一點”
“感情上的事情,誰付出的多誰付出的少,不是我們外人能夠去評判的。”肖母教導兒子,“要是都像你分的那么清清楚楚,那這戀愛也不必談了。”
肖逸文笑著聽教誨,但至于入沒入他的耳,只有他自己清楚。
“鶴聲是已經定了,你一個當表哥的沒什么打算成家的似雪”
“打住。”肖逸文聽不得這個名字,“我和她幾年前就解除婚約了,我們各自安好,當朋友挺好的。”
肖母哼笑,“行啊,不提成似雪,我們提提江亞恩”
肖逸文翹起二郎腿的腳一頓,面上神情沒變,還是那般懶散模樣,“提她干什么忘恩負義的白眼狼。”
年鶴聲在書房陪著舅父談論時事,余光偶然瞥到半開的門縫外,顏以沐正站在外面,手指捏在身前,想進來又怕打擾。
肖崇沒有及時聽到外甥的回答,順著年鶴聲視線朝外看去,心下便了然,叮囑道“盡快親自上門,去女仔家里一趟。”
“知道。”
肖崇走出書房,顏以沐退到一旁,禮貌的叫人。
肖崇點了點頭,問道“他們在哪兒”
“在玫瑰庭院。”
肖崇走下樓,這層樓便只剩年鶴聲和顏以沐兩個人。
年鶴聲看她還捏著自己手指,知道這是她情緒產生波動時慣有的小動作,想上前拉她,“出什么事了”
顏以沐見他面上沒戴眼鏡,及時往后退了一大步,“這個距離你能看清我的臉嗎”
年鶴聲眉骨動了動,卻還是配合她,“能看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