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德這個人是很符合救濟站連環殺人案要找的對象,年輕,男性,且獨自在外,和親朋好友聯系比較少,就算失蹤了,也沒有人注意。”
“如果有調查與救濟站相掛鉤的謀殺案件,不少也是在高速公路拋尸的處理,因此可以推斷,羅德也曾是他們的目標對象。”
“現在問題來了。”
為什么找不到倫敦監控攝像頭下的車子
為什么找不到酒吧里面攝像頭里的嫌疑人
為什么當時出現槍聲,卻沒有辦法查到槍的類型
為什么為時半年,羅德請求警局做懸賞單,也沒有人半點線索
“如果你們想說,是因為蘇格蘭場無能的話,那確實是毋庸置疑的。”
夏洛克無視周圍瞬間劍拔弩張的態度,繼續說道“還有一種可能,那就是兇手本身就是警察。他在利用自己的職權去威脅流氓們協助自己犯案,也在利用自己的職權去抹平那些痕跡。”
雷斯垂德站在我最近的位置,他的臉一下子就變了。
多諾萬警官的聲音率先冒出來,聲音忿忿,“夏洛克,收起你對蘇格蘭場的陰謀論你不要以為你有多了不起這里不歡迎你”
一人帶起節奏,其他人也跟著被煽動起來。
我連忙從位置上站起身,還沒有等開口,夏洛克便先動口了。
他對她的言論并無波瀾,說道“我確實不認為,我站在距離你十米之外,能發現和對面那個法醫在來這里之前親熱過的事情,有多了不起。”
多諾萬警官確實啞聲了。
對面的法醫青年甚至跟著低下頭,直接就坐實了夏洛克的言論。
周圍警官的表情從憤怒到吃瓜,短暫地飄忽了幾秒。
我趁此機會,先開口道“請各位警察先聽我一言。”
“如果有人還記得的話,我是這幾天深受警察照顧關懷的一名國際留學生。初來乍到,雷斯垂德警官就給了我很大的幫助。在之后被歹徒盯上,也是各位警察及時有效的救援,我才幸免于難。我和所有的市民一樣對警察是保持著積極且信賴的態度。如果福爾摩斯先生惡意詆毀蘇格蘭場,我定然會第一個提出反駁,相信也會引起深受警察幫助的倫敦市民的抗議與不滿。”
以上都是廢話。
但至少沒有人突然冒出來對我惡人惡語。
因為我站在道德角度上給他們戴了高帽,他們不會突然自毀形象,沖上來對我進行語言或者肢體暴力。
我繼續說道“請各位先思考一件事情,若是真的想要陰謀論,福爾摩斯先生大可把這些消息傳給新聞媒體,記者對這類話題更感興趣。而福爾摩斯先生也許還可以得到一筆不小的費用。來這里說,就是因為想要保護蘇格蘭場的名聲,這個案子傳出去會影響市民對警察的信任,也會帶給在座不少的輿論壓力。”
“難道不是嗎”
雷斯垂德的聲音適時地響了起來,“所以,夏洛克是認為兇手就在警察當中。因為審訊過程中,三個犯罪者對這個人反應過激,所以兇手要先下手為強。在之后播放的監控里面,會有一張兇手的臉,是嗎”
“這里面就有一個很大的問題。”有個警察聲音從人群里面冒了出來,“如果兇手早就知道羅德的去處,那為什么一開始不處理掉對方呢非得這個時候跳出來要殺人滅口,這不是很不合理嗎難道那三人就不能作假嗎”
他說完之后,顯然對最后一句發言有點后悔了。
因為最后的那個疑問太基礎了。
我看到夏洛克嘴角泛起冷笑,怕他現在開始大開嘲諷模式,于是替他解釋道“三人分開進行刑訊,不可能會同時對這個名字產生默契,故意作假,混淆警察試聽。他們之所以能同時反應過激,就是怕警察調查到羅德身上。這就說明,他們都知道羅德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