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一落,盧西安的表情就很不對勁了。
我尋思這個邀請里面還有貓膩,但是我又不想摻和,朝著夏洛克的方向看過去。夏洛克也不急,說道“你平時和赫德森太太關系那么親近,這么好的旅游機會,你居然沒有想要給她她要是聽到的話,一定會很高興的。”
夏洛克一下子把我的話給堵死了。
如果我覺得這次是很糟糕的主意,那為什么還要把票給夏洛克和華生
如果我覺得這次是很好的機會的話,卻不讓赫德森太太參與,反倒讓他和華生一起去,那是不是我知道里面有什么問題
夏洛克單手撐著側臉,說道“你難道沒有想過我也會不愿意過去嗎”
他這句話讓我忍不住打了一個寒噤。
我很難想象,在未來長達一個星期里面,我得和夏洛克兩人朝夕相對的畫面。那我寧愿我也去游輪,赫德森太太和華生先生在船上坐,我在水里游都可以。
“是我考慮不周。”
早知道那里面就是案件道具,我就在拆開邀請函的時候,立刻把這里面的船票直接用陌生人的名義寄給夏洛克和華生。
盧西安來回看著我們的對話,說道“可是我很希望蘭尼能來。”
我去那里做什么
我跟他又不熟。
他這么
堅持一定有貓膩。
原本我不該多話的,
但是如果他有一件有趣的案子,
還是煩請他能夠快點引起夏洛克的興趣。于是我說道“盧西安同學,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沒有說呢”
盧西安看著我的眼睛,瞳光閃了閃,掙扎了好一會兒,才握著拳說道“其實我最近交了一個中產階級的女朋友。我怕我爸媽看到她會不高興,想麻煩蘭尼同學幫我做個掩護,說是同個學校的朋友”
我的沉默震耳欲聾。
我思忖片刻,直接開門見山說道“那有沒有什么奇怪的事情呢”
盧西安看著我茫然好久,我從他的眼睛里面看得出他正在瘋狂地思考,“奇怪的事情倒沒有,八卦的事情我倒是聽說了一件事。”
我還沒有表示說不想聽,盧西安興致就來了,“你知道英國富商伊萬塔伯嗎他68歲的時候娶了一個23歲女明星瑪倫弗林,現在過了兩年之后,聽說兩人聚少離多,看起來要離婚了。最近一次兩人出現在公共場合是年初,現在他們約了這次的諾亞號初航,還帶了律師同行。你們猜他們要做什么”
我和夏洛克兩個人同時沉默。
我覺得我們兩個都對此不感興趣。
盧西安繼續還想吊人胃口道“你們猜一下嘛。“
我隨口說道“簽署資產轉移的文件”
“遺囑,不不不”盧西安回過神來,朝著我驚訝地說道,“你怎么知道的”
因為他們在公眾場合出現,就說明有對外示好的成分。當然,我也可能是受到華夏國的思想觀念束縛,想著「家丑不可外揚」,離婚不必在自己的社交場合上這么大張旗鼓。此外,聽描述,如果伊萬塔伯真的行將就木,那么隨行的人里面應該還要帶上醫生,但是盧西安顯然并沒有刻意去隱藏這個信息,只是知道什么說什么,那么就說明和遺囑還有一點距離。
我想著說錯的話,就改遺囑。
說錯又沒有什么好難為情的。
盧西安只是想要別人和他參與這么一個猜謎環節,猜中了也就很快就過了,繼續說道“我們家都以為他們會離婚的,沒想到塔伯先生還那么愛那個小妻子。你們也沒有想到吧”
“”
我略感心累,看來盧西安只是案件的工具人而已。他除了來送票給夏洛克和華生之外,什么都不知道。